怎么处理。”
欧阳戎摇摇头,沉默不语。
一直安静倾听的离裹儿,坐在最远处,低头撸猫,轻声:
“自然是成牺牲品,祖母自然要把最不听话的剔除。”
书房内,霎时间,有些安静起来。
欧阳戎转头,朝表情遗憾同情的离大郎道:
“相王府,与渐有起色的咱们,才是夫子领头的保离派的根本利益,也是凝聚派系的核心,是名分,是大义,不能有失。
“只要能保住这二者,很多都是暂可以牺牲掉的。”
“喏。”谢令姜递了颗削皮的梨给大师兄,回过头,轻叹说:
“阿父信里说的,前些日子在洛阳见夫子,老人家鬓角霜白许多,阿父以前曾说,只要还是选择在神都那场棋盘上玩,有很多规则必须遵守……”
众人沉默了会儿,欧阳戎转头,朝离闲与离大郎道:
“伯父与其担忧害怕,不如做好眼下之事,咱们只差一步之遥,这一步既近在咫尺,又宛如天堑。”
他食指竖起:“只有走到那个高度,咱们才能改变这些。”
离裹儿放下猫儿,掐指轻吟:
“上九,亢龙有悔。初九,潜龙勿用,那么现在是……”
欧阳戎啃了口梨肉,垂目:
“九四,或跃在渊,无咎。”
看着脸色平静、没有视线交换却默契对话的二人,众人面面相觑。
谢令姜突然伸手,拿过大师兄手里剩半的梨子,不嫌口水的咬了一口。
众人一愣……
这场开春世界的朝堂风波的平息,令各地方官府人心稍定了些,也让天下不少有心之人松了口气。
伴随名声的远扬,欧阳戎发现了一些做名人的烦恼。
或许是女皇陛下最新颁布的圣旨末尾提了一嘴,表扬推迟两万贯脂粉钱的江州大堂。
也可能是嗅到了什么特殊的风声。
扬州、太原、桂州等造像三洲,纷纷派人前来江州大堂,拜访欧阳长史,观摩经验。
随后几日,这三州的使者相续到来,欧阳戎颇为无奈,接待起来。
不过值得一提的是,与扬州、太原这两个富饶州府只派一些低品官吏前来学习不同。
桂州那边,竟然来了一位意料之外的人。
不久前发生的桂州惨案的主角之一,桂州长史,蓝长浩。
欧阳戎听到陈参军禀报此事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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