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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让她意外地是,不管是父亲也好,母亲也罢,没有一个人,在乎过她的死活。
他们之间,只有说不完的利益。
信已经足够绝望了,可没有想到,更绝望的事情,还在之后,她傻傻的,很天真,哪怕知道,母亲要带着自己一起去送死。
可她还是跟着她,哪怕经历过那次坠楼,她还是信任母亲。
信所能相信的,只有母亲。
然而那个女人,转头将她送进了组织,从那之后,所有一切都成了噩梦。
是她不愿意提起的噩梦。
“信的一切,都结束了。”安歌轻声道,“只有我们还在渡劫。”
魄嘴角的笑意那么浓。
“你可不是悲观的人啊。”她说道,看着安歌,“不该说这些话才是。在我的印象当中,你应该很乐观,并且淡泊一切。”
“呵。”安歌冷笑一声,“或许吧。”
可她的心,也是肉做的。
与信的交情,也是真的。
在她要死的时候,想起的唯一一个人,居然是自己,安歌不感动,那都是骗人的。
只是这些感情,不可能跟别人说起。
她所能做的,只有守着这一切,并且替信完成她的心愿。
将组织一举覆灭。
“你可是要想好了,组织没了,L那边就成了问题。”
“没事。”安歌轻声道,“他的身体,早就是强弩之末了,可能都活不过今年,一年半都是保守估计。”
“这样啊。”
魄的眼底,闪烁着光芒。
她并不希望,这其中出了差池,到时候,可就完了。
安歌拿起酒杯,喝了一口,酒很温和,跟魄的性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她以为她这样的人,会喝烈酒才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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