歇了片刻,缓过劲来,目光落在那块包起来的狼毒上,喃喃自语,“漆雕微也是中了狼毒。”
遂起身再次裁了纸张,提笔将漆雕微、柳嵘山、米肃、由吾,北戎写上,补好刚才圈画之处,沉思片刻,从左至右依次补上“粮食”,“铁器”,“狼毒”。
“柳嵘山,米肃,由吾等人勾结北戎,走私粮食、铁器……”,她呼口气,“狼毒怎么流入楚地,也就说得通了。”
“漆雕微管鄞郡钱粮税收,粮食出了问题,自然要查,可惜,被人下毒陷害,致使其流亡关外,险遭野狼分食,侥幸被傅三爷带回张素医馆,却被人走漏消息,横死医馆。”
“若以上推断均成立,倒是说得通。”
“只是谁走漏了消息,引来杀手?那个杀手又跟漆雕微聊了些什么?”
她看向那块包着狼毒的纸包,若有所思:自去岁发现狼毒以来,戎人活动踪迹若隐若现,背后都有柳嵘山参与……
堂堂定国公,为何勾连戎人?
短箭在烛火映照下暗沉无光,夏云鹤摸着冰冷的劣质短箭,一个个筛选脑中人,张素、傅三爷、郑冕……突然一股冷风袭来,夏云鹤猛地咳嗽起来,动静搅扰起臻娘。
臻娘推了门进来,搬来炭盆,添了炭块,取来黑色大氅给她盖上,说道,“天还早,公子怎么起来了?”
“睡多了,再睡不着。”
臻娘捂住她冰凉的手,心疼道,“公子不让去成衣铺置办新衣,嫌多花钱,全指着镖局那边走镖快些,可十月初就冷得檐下结冰,与其等镖局送来衣服,不如我今日去花行买些棉,再扯些布,做几件新衣。”
夏云鹤听着臻娘在一旁絮叨,犹豫再三,说道,“还是算了吧,又是一笔花销,左右不过再等几天。”
“等?公子本来就体弱,再冻下去旧疾复发,怎么办?前段日子病才稍好些,去了趟琵琶山,回来又是一场高热,”,臻娘一边说着,一边用钳子拨旺炭火,“实在不行给老夫人去信要些银子,虽说家里败落,可公子是老夫人唯一血脉,只要公子开口,老夫人怎么可能坐视不理。”
夏云鹤揉揉额,觉得有些闷,打发臻娘出去,她捂着头想了想,觉得臻娘说的不错,夏家再落魄,百十两总能拿得出来,便提笔拟了一封信,求着老夫人再寄些银子,桃溪那边的情况怎样,她不知道,她只祈祷老夫人看到这封信的时候,心情还不错,大手一挥,准了她请求。
写完信,她揉揉冻僵的手指,正巧三娘披着袄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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