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面色一变,握紧臻娘手腕。
臻娘骇了一下,问道,“公子,怎么了?”
“去叫三爷过来!”
……
雪已经不下了,夏云鹤捧着热茶坐在书案后面。
臻娘端来一盘冒着热气的板栗酥,傅三爷风尘仆仆从外面进来,随意抹了两把脸,抓了两个板栗酥狼吞虎咽塞进肚里。
“公子,唤我前来有什么事?”
夏云鹤道:“郑先生之前被柳嵘山派人追杀,你怎么会把人弄到山里去?”
傅三爷舔了舔嘴唇,道,“他来的第一天住在客栈,夜里就有狼头刺青的北戎探子摸进来,见此,我只能先把他秘密带出城,戎人没了消息,消停了些日子,我去上都城的时候,托夏昭兄弟多照拂郑冕,回来时,正碰上戎人对峙几人,便联手杀了个干净,结束后,夏兄弟告诉我,这是第三波戎人了,思前想后,我连夜送郑先生去了琵琶山。山高林密,这些探子一时半会找不到。”
夏云鹤听完,说道,“三爷,若那日刺杀漆雕微的刺客与柳嵘山有牵扯,那么郑先生可能有危险。郑冕曾遭到柳嵘山追杀,我们必须小心。”
傅三爷听完,点点头,“这事我再想办法,只是现在……公子,当初说要组建夜不收,那些军户又反悔了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都是那个庄户翦驼子煽动的,军户本来遍布边塞各地,只因不属于正规军,粮饷一直被盘剥克扣,有些人吃不起饭,便退出夜不收,另谋生路。这些年夏家暗地补贴伤残夜不收,老家主在的时候如此,老家主……”,傅三爷咽了口唾沫,盯着夏云鹤看她神色如常,又接着说,“老家主不在了,老夫人继续往里面贴钱,可是,人命只有一条,贴再多钱,死去的人活不过来。”
夏云鹤眉眼微低,“翦驼子怎么回事?”
“他儿子本来是夜不收一员,死在关外,发现时被拔舌去眼割耳,须发全被剃光,死状凄惨,老家主替其敛尸,赍钱给翦驼子,他含泪收了。前几日听说我们在收拢夜不收旧部,突然发疯,追着我从村头打到村尾,哭着让我还他儿子,力阻他人加入夜不收,说十不存一,往而无返。爷爷的,老子也是从夜不收出来的,老子不还是好好的。”
傅三爷说到激动处,昏言昏语一起出来,说完,察觉自己失态,笑着扇了自己两巴掌,“看我胡说。”
“这些军户一听,都吵开,说卖命的活计,每月银钱太少,要求加钱到三倍以上,否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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