赢祥顿了顿,然后才当着一群勋贵的面,对贾环道:“上次之事,我很抱歉……”
贾环刚给他还完礼,闻言面色不变,淡淡的道:“那件事已经揭过了,镇国将军不用再提。”
赢祥闻言,咳嗽了两声,眼中闪过一抹哀色,点点头,又看向不远处站着,木头人一样的刑部尚书方卓和大理寺卿邓悌,沉声道:“昨夜之事,下作卑劣之极,不能容忍。还望两位大人尽心,早日破案。”
方卓和邓悌闻言,嘴角一起抽了抽。
以两人的身份,其实可以不鸟赢祥的。
只是却不知为何,看着赢祥的眼睛,敷衍客套话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。
迟疑了下,两人还是忍着心里强烈的不适应,躬身道:“是。”
说罢,二人的面色却陡然涨红,抬头怒视起赢祥来。
可赢祥却已经转身离去了,背影落寞,但腰背如山。
……
“慢着!”
待赢祥离去后,方卓和邓悌二人也上前,想要给贾家先祖敬一柱香。
却被一声爆喝给拦住了。
两人转头看去,却是定城侯府世袭二等男谢琼。
看到是这位滚刀肉,两位朝廷大员的脸色顿时不好看起来,均心生不妙。
果不其然,谢琼冷笑的看着他二人,道:“方才过来时,贾家坟地的情况两位都看到了?”
方卓沉声道:“业已看到,着实可恨!”
谢琼却不吃这一套,再冷笑一声,道:“看到了还不去办差?跑这来作甚?”
方卓脸色一下阴沉如水。
邓悌亦是如此。
现实情况就是这样,像方卓、邓悌这般,依靠科举,一步步爬到朝廷大员的大佬们,对谢琼之流武勋,是持鄙夷态度的。
因为他们只靠祖荫,就能官居高位。
但这鄙夷之中,若说没有一抹艳羡,连他们自己都不信。
这就是世袭贵族和寒门之子的区别。
世袭贵族,就算没有能为,也能落一个富贵无忧的爵位在身。
一代没出息不要紧,两代没出息也不要紧,家门依旧不会倒。
君子之泽,五世而斩。
但只要五世之内,后辈子孙中有一个子孙有出息,那么家门便会再次振兴。
但寒门就不同了,一代人读书有成,科举成功,能够做官了。
熬上几十年,官居一品,也快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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