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逮住了他,揭穿了他的身份,让他无所遁形——”
“如果他真的有这么厉害,那为什么还要揭穿他呢?”夏露冷不丁地问。“就让他继续当市长造福一方不好吗?”
这个问题,让沙威一下子有些愣住了。
“小姐,不管怎么样,他是个罪犯,罪犯不能当市长而是应该被绳之以法,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?”接着,他反问夏露。
“可是,别说市长了,朝廷里不也充斥着罪犯吗?”夏露有些对此不以为然,“您想想,当初亨利四世为了争夺王位,站在新教徒一边发动叛乱,让法国打了三十年的内战;而大孔代亲王,为了个人的权位,也对太后和路易十四发动了叛乱,甚至还勾结了西班牙人入侵法国,让国家生灵涂炭……这个冉阿让犯下的罪过,比得上亨利四世或者大孔代的万分之一那么多吗?那么,如果亨利四世和大孔代都能够得到世人的原谅,甚至得到世人的赞颂,那位冉阿让先生又为什么不行呢?”
夏露的质问,又一次让沙威愣住了。
他对法律的执着和尊崇,对权威的迷信,让他无法接受夏露的说法,但是他却又难以反驳。
“他出身卑贱,怎么能够和国王和亲王们相提并论……”最后,他只能小声辩驳。
“那么按您的意思,科西嘉小地主的儿子也没资格当法兰西的皇帝咯?”夏露笑嘻嘻地反问。
“我……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!”沙威立刻就慌了,他连忙摆手向夏露解释。
“哎呀,您别紧张,我只是开个玩笑罢了。”夏露噗嗤一声,笑出了声来。
三言两语之间,她就让沙威感到无言以对,而这也是她为自己树立“权威”的一种方式。
她已经看出来了,这个高级警探尽管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专业人才,但是他除此之外,几乎什么都不懂。
他是一条没有什么政治头脑、宛如一台发条机器一般的恶犬。
但是,他也正是夏露现在需要的恶犬。
“那么,那位冉阿让先生,后来又怎么样了呢?”夏露拿起一块甜点,轻轻地嚼碎了咽下,然后再继续追问沙威。
“虽然我逮住了他,但是他又跑了!”沙威咬牙切齿地说,“这十几年来,我一直都在追捕他,但是总是差了一步,不过有证据表明,他跑到了巴黎并且藏身其中,而且……他对社会有着非常严重的仇恨,他肯定参与了什么秘密组织,试图以暴乱来颠覆帝国政府。”
“他的反社会倾向,不就是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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