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沈济舟闻言,低头沉吟不语。
便在这时,二子沈坤却忽地拱手道:“父亲,儿臣以为大哥此话有些荒谬啊!”
沈乾斜睨了他一眼,心中暗恨,这老二平素便多与我作对,如今更是如此,有朝一日,我必百倍奉还给他!
沈济舟闻言,缓缓点头道:“坤儿,你有不同的看法么?”
沈坤点了点头,不疾不徐道:“父亲,儿臣素闻,将兵者,在于势也,势在于心也!故而大战之前,军心稳定,方能战无不克,攻无不胜,若军心不稳,则无心恋战,难有气势。”
沈坤说到这里,抬头看了一眼沈济舟。
却见沈济舟虽未说话,却是不住点头。
沈坤这才又道:“我军既众,军心稳定便更是第一要务。父亲试想,若在此时,将麒尾巢失守,我军粮草告急之事,明示全军,无异于当头棒喝,必然使我军士气低落,人心思变。如此一来,还如何与萧元彻战?又如何能够取胜呢?故儿臣以为,麒尾巢失守一事,虽应告知全军,但应在拿下旧漳,击败萧元彻之后才好!请父亲三思......”
“我儿此言有理......”沈济舟缓缓点头,犹犹豫豫道:“既如此......那就......”
他刚想下决定,沈乾却蓦地跪倒,急声道:“父亲,天下无不透风之墙也,麒尾巢失守此事,早晚全军皆知,若到那时,将士们岂不因此而寒心么?倒不如直截了当,诚心以对,孩儿相信,这些将士也是我渤海男儿,定会与渤海,与父亲共进退啊!”
“这......”
沈济舟老毛病又犯了,优柔寡断,举棋不定。
他心中觉着这两个儿子说得都对,一时之间难以决断。
便在这时,郭涂忽然拱手朗声道:“主公,涂以为大公子此言差矣,主公当用二公子所言!”
沈乾一阵憋气,暗中骂道,奸佞之徒,媚主欺下,若不是你咬住许宥之不放,麒尾巢如何能够失陷,如今还敢大言不惭地胡言?
他刚想发作,却又暗忖,自己原本唯一的臂助许宥之已然叛出营去,我若以此事发难,他们可是都知道我与那许宥之平素最为亲近,万一父亲迁怒与我,我可不好收场。
没有办法,沈乾只得暗气暗憋。
沈济舟见郭涂支持儿子沈坤,遂问道:“郭卿,你也说一说罢......”
郭涂拱手,故作自态的捻须颔首道:“我军人数众矣,无人可以保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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