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一个统领模样的人大声吼道。
疯了?
没错,他是疯了。
百里策凌一边疯狂挥舞着长戟,一边模模糊糊地想着。因为一天一夜没进水米,他精神本就有些恍惚,此时将真元提升至极致,浑身浮现脱力之感,全靠着一股疯劲支撑。
靠着这股不管不顾的疯劲,百里策凌还真的吓退了部分铁卫,逼近了产房。
百里溪的寝宫下有三级台阶,被赶出宫门的宫女跪在最上面一阶苦苦哀求,百里策凌挥舞着长戟,冲到了最下面一级前。
前面阻挡他的,是一座人墙。
全身披挂着黄金甲的金吾卫组成一座铜墙铁壁,他们手持刀剑沉默地站在那里,也不出手。百里策凌手中的长戟刺在他们身上,犹如刺在铁板上,毫无作用。
“你……你们滚开!”
百里策凌站在记忆长河深处,目光悲哀地看着十五岁的自己。
在绝对的力量前,那时候的他终究只是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。
可孩童也有自己的愤怒。
面对着用剑戟刺不动的金吾卫,热血上头的百里策凌选择了最决绝的做法。他呸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沫,丢掉手中的长戟,兜头向金吾卫手中的刀剑撞去。
不给他进,他就撞死在这里!
最前方的金吾卫古井无波的目光终于发生变化,脚步动了动,却没有后退。
百里策凌睁大眼睛,看着雪亮的刀尖离自己越来越近。
就在刀刃碰上他的胸膛之时,一股无形的力量忽然托住了百里策凌的身体,不管他怎么挣扎都无法前进一步。
是真元,不是结界,也不是屏障。
百里策凌错愕地望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前方,甚至看不到施术者在哪里。
修行者真元外放不稀奇,但他之前从未见过有人能隔这么远就能完全控制住另外一名修行者。
飞花打物,摘叶伤人。
这是一种深不可测的境界。
在场众人中能达到如此境界者,只有一人。
百里策凌定定抬起头,不远处台阶上方,紧闭着的宫门中传出赵儋疲惫的声音。
“罢了,让他进来。”
发话的是赵儋,出手的却是东方仪。
吱呀一声门开了,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。东方仪站在门后,白须飘飘,神情复杂地望着站在台阶下满脸是血的少年。
站得密密麻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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