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一个月圆之夜,落葵在合欢阁中忙活了半夜,顺利配制出解药,才长吁了口气饮一盏香茶,却听得外头一阵喧闹,杜衡推门而入,急切道:“主子,宣王来了,在外头叫嚷着要进来,苏将军去拦着他了。”
“六哥。”落葵扑哧一笑:“他真是嫌自己挨的骂还不够多呢,若是叫那些个古板御史知道他来这种地方,少不得又要奏本参他。”
不多时,苏子神色凝重的推门而入,猛灌了一口茶,呛得有些咳嗽。
“六哥呢,你怎么打发他的。”
苏子笑道:“我跟他说,我来的时候,在门口碰上左都御史了,今日似乎对合欢阁有大动作。”
“六哥一向胆子小,你可别把他吓出个好歹来。”落葵笑了起来。
苏子取出一物,有些凝重的递了过去:“你瞧瞧这个。”
“这是什么。”落葵定睛,是一枚红色丹药,在掌心中波光流转,像血一样刺目,她微微握了握,掌心中渗出细细密密的汗,透进丹药,她吃惊的低呼一声:“是流光,这丹药里有流光,苏子,这丹药是从何处得来的。”
苏子点头:“我从宣王手里骗来的,听他说,这是霖王进献给陛下的不老药,宣王觉得稀罕,求他母妃从陛下手中讨了几丸,我一见这丹药就觉得眼熟,和你的流光颜色也太像了些。”
“霖王进献的。”落葵凝神,从丹药中抽出一条细若游丝的红色线虫,旋即放入一只如寒冰般的罐中,斟酌道:“看来有人想将陛下变成他的傀儡,只是不知是霖王的打算,还是另有其人。”
正说着话的功夫,杜衡匆匆进来,躬身道:“主子,出事了。”他微微一顿,续道:“陛下方才几道旨意齐下,将驻守边境的十万大军向内撤退了三十里,整个边境皆暴露给了天目国。”
“什么。”落葵和苏子齐齐起身,惊呼道:“天目国对我云楚虎视眈眈数年,陛下怎么会下这种自毁根本的旨意。”
落葵移眸望住已经碎成粉末的丹药,长吁了口气:“是流光,流光起了作用。”
每个深宅大院中似乎都有个后园,鲜少有人踏足,霖王府也也不例外,列当领着落葵和苏子,绕过几处亭台楼阁,七拐八拐的拐进个清幽小园,夜色中隐见一座孤坟,坟间烈烈枫叶在秋风中簌簌作响,如同受了惊吓的宿鸟,展翅欲飞。
一蓬模糊的人影儿枯坐着,一手握着杯盏,一手提着酒壶,酒香随着夜风飘散的极远,益发醇厚。
落葵在他身后看了良久,终于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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