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。如此一来,天目国定会将心思放在金矿上,没有余力,至少眼下没有余力盯着云楚国了。”她微微一顿,续道:“陛下如今中毒不深,尚有自己的清醒意识,杜衡,安排御医为赤芍请脉,以她身患宿疾为由让其静养,安排观星斋的人务必使陛下相信,赤芍今年星宿不祥流年不利,不便侍驾。”她抬首望住窗外,黑漆漆的有丝丝微亮的光透进来:“待宫门开后,杜松随我进宫,为陛下解毒。”
话音刚落,丁香便匆匆进来,焦急呼喊:“主子,不好了,老主子不见了。”
深深宫苑中,有不少落满灰尘的宫室,那里曾经的主人或显赫一时或落魄而终,最后都归于尘土,连同华美一时的宫室,皆为人遗忘。
楚帝登基之初,励精图治尚算是勤勉,可数十年过去,年岁渐渐大了,精力不济处理国事上便有些力不从心,好在太子能干,许多事上能够分担,霖王也贴心,进献的不老药着实管用,令他在赤芍这个磨人的妖精那里游刃有余。只是每每纵情欢愉过后,便很难入眠,瞪着一双眼眸等着天明成了常事,白日里却又益发困乏不堪,国事一天天耽搁下来堆积如山。
抬手伸了个懒腰,侧目望了望在怀中安睡的美人儿,楚帝赤着脚悄悄下床,披了件明黄寝衣在窗下伫立良久。
听得身后有动静,他慌张转身,只见一蓬清瘦人影笼在暗影中,悄然立在床沿,平静如昔的正望着他,他张口结舌的惊呼了一句:“你,怎么是你,你不是,不是已经,来人呐,来人。”
那人含笑:“陛下不必叫了,我的本事陛下不清楚么,若是想神不知鬼不觉,任陛下喊破了嗓子,也不会有人听到的。”
楚帝惊恐的望向床榻,这一声惊呼果真对美人儿没有半点作用,她仍一动不动睡得安稳,他退了一步,跌坐在椅中:“你,你想作甚么。”
那人仍旧笑着:“数年不见,我只是想与陛下叙叙旧。”
楚帝毕竟历经风雨,很快便镇定下来,脸色阴的能滴的下水来:“朕和你似乎没什么旧可叙罢。”他吁了口气:“天无,你的本事朕清楚,既然假死离开,你又回来作甚么。”
“我来救你。”关内侯水天无微微抬手,指尖逸出红光绕着美人打了个转,她胸前一颗如血般红透的朱砂痣登时微微颤动,自里头钻出一条细若游丝的红色线虫。
而此时,楚帝的脑袋登时如同被万虫啃噬一般,痛的抬不起来,他抱住头冷汗淋漓,勉力开口:“这是,这是什么,痛,痛。”此时的他看起来面目狰狞可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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