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脸铁青,看起来只是心情糟糕,基本还算镇定。但其实他此刻心中早已惊恐不已:永宁公主人呢?到底去哪了?要是找不到她,今天这事儿我该怎么收场?皇上要是追究下来,我可连驾帖都是伪造的……
余阁老会保我吗?还有申阁老,还有天下心学各派的官员们,他们……会保我吗?
一名千户见刘守有神情恍惚,心里也有些紧张,上前小声道:“都督,白玉楼既然没有,会不会是藏在大校场或者工匠学堂那边?咱们要不要去那两地找找?”
刘守有心中一动,但马上颓然道:“没用了……刚才搜查白玉楼的时候,那两处根本无人看守,如果长公主是去了那儿,到现在也早该走了。”
他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力气,肩膀一下子就塌了下来,背也莫名的显得有些佝偻,有气无力地道:“栽了,栽了……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?”
没有人回答他,因为能回答他的人肯定不会回答,而愿意回答的人则根本回答不了。
就在此时,白玉楼的大门忽然再次打开,大队身着战时罩甲的锦衣卫从外头涌入。至少进来四五百人之后,身着东厂番子服饰的一批人夹在锦衣卫中间出现,而这些人簇拥着的那个人是刘守有十分熟悉的。
其实就算还看不清脸也无所谓,那人的服饰已经清楚地说明了他的身份。
大红纻丝的内宦样式飞鱼袍,加上特旨御赐的行蟒肩绣纹,这一身打扮天下找不出第三个来,除了司礼监掌印太监黄孟宇之外,就只有这位了——司礼监首席秉笔、钦差提督东厂官校办事兼御马监掌印太监陈矩。
陈矩今天极其难得地骑马而来,直到进了白玉楼,看见了与一众“学子”们站在一块的高务实,他才翻身下马,带着人朝这边走来。
刘守有只见到高务实迎上去,与陈矩短短地说了几句话,陈矩就转头朝他这边看过来。
对方是东厂提督,无论现在的局面已经多糟糕了,刘守有仍然不得不遥遥拱手一礼。
但一贯谨慎、规矩的陈矩这次却端然不动,冷冷地摆手示意了一下,身后的一名锦衣卫千户二话不说,带着人就上来了。
“都督,之祯等奉皇命而来,请都督去一趟东厂,还请都督配合,莫要让之祯难做。”
来人既然也是锦衣卫,理论上当然也都是刘守有的部下,只不过刘守有根本不把面前这人当部下看待罢了。
因为他是王之祯,是王崇古之孙、王谦之子,当然更重要的是,他是高务实转弯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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