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能去诏狱了。
刘守有的身子微微一抖,又强行稳住。他本来想说两句场面话,但发觉自己牙关打颤,生怕说话的时候语调发抖,干脆闭口不语。
高务实在一边面色淡然,仿佛是个事外之人一般,陈矩见他没有其他表示,便把手一摆:“押走。”
刘守有的心防终于还是露出了破绽,被人在肩上轻轻一推,居然腿一软,直接摔了一跤。
眼见得高务实与陈矩都有些意外地朝他看来,刘守有不禁臊得满面通红,忙不迭爬了起来,扭过头匆匆而去。
此时的他,真是一刻都不想继续留在这里丢人现眼。
等刘守有走后,余廷槚和王士骐也满脸铁青地前来告辞。这两人明显是官场经验不够丰富,还没能修成什么“喜怒不形于色”的本事,随意说了两句就要走。
高务实倒是很客气,还说要留他们吃个晚饭,甚至还介绍说白玉楼有几个西洋厨子,问他们要不要试试花样。
余廷槚和王士骐哪有这个心情,坚持要走,就跟火烧了屁股似的。高务实一脸遗憾,一边说下次一定要请诸位前来补上今天这顿饭,一边亲自将他们送到门口,又和其他学子们一一挥手作别。
等这群群众演员都上马车走了,高务实才转过头,露出一抹嘲讽。
陈矩见了不觉莞尔,道:“余廷槚这人,这辈子顶破天也就一个知府了。王士骐倒还不好说,虽然今科没考上,毕竟是去年应天的解元,没准今后还有机会……”
高务实微微摇头:“就算今后考上了,他这辈子的出息也就那样了,我看多半就是一个员外郎做到致仕的命。”
陈矩哑然失笑,但没有多纠缠这个问题,而是开始介绍起宫里刚才的情况来。
高务实听完他的介绍,也不禁有些诧异,略微思索了一下,问道:“张鲸就这么倒台了?我记得你和老黄都说他很得宠……”
陈矩微微一笑:“得宠是得宠,但再得宠也架不住掺和天家私事。况且这厮运气不好,慈圣太后今天不知道为什么,这次明显有偏帮的意思,张鲸倒霉就倒霉到慈圣太后逼皇爷不得不表态这茬上了……”
高务实想了想,也不是特别确定,又仔细问了问陈矩当时几个人的具体对白,这才道:“看来慈圣太后对四公主还是心怀内疚的,再加上她又以为今天她冤枉了四公主,这种内疚就更加明显起来。结果到了这个时候,她忽然发现自己之所以会冤枉四公主,都是张鲸这厮在背后指使的,这心里的怒气自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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