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洛)镇西难调。
况且此二人之战绩也远比不得高日新,又还同是实学一党,若用他们二人,那还不如就用高日新呢!高日新心中也必深悉此中缘故,若他非要撇清与军中的关系,只怕皇上反而不喜。
而财权之事原是皇上一力圣裁交给高日新的,倘若在他上任不及一年,又未曾闹出什么大案的情况下让他辞了财务,必然会影响到察哈尔之战。是故,余意以为高日新只会在内廷厂卫或外廷铨务之上让权,而不会在军务和财务上作何举动,以免反而令皇上不悦。”
张诚心中大定,笑道:“倘若如此,高日新此番也已是飞鹰折翅、猛虎落牙,往日威势不再矣,诚然我辈大喜之事。”
他这个“我辈”说得申时行与王锡爵甚是不喜。申时行总算是涵养工夫了得,没有当场作态,王锡爵却脸色一沉,道:“未知厂督喜从何来?”
张诚笑容一敛,看着王锡爵的双眼,问道:“怎么,王阁老觉得这还不算好事么?”
申时行连忙给王锡爵使了个眼色,王锡爵深吸一口气,强压了心中不满,淡淡地道:“厂督以为,高日新这么做就算是‘飞鹰折翅、猛虎落牙’?我却以为这欢喜恐怕来得早了些,即便他一不做二不休,一下子全然放弃吏部、放弃内廷、放弃厂卫,厂督就觉得伤了他的根本了么?”
“这还不算伤筋动骨?”张诚其实早已领教过王锡爵的臭脾气,刚才变了脸色那是不得不如此,毕竟自己已然是东厂提督,总不能被白白吃人家冷脸。但既然王锡爵面色稍缓,他也只好就坡下驴,毕竟现在可不是和心学派翻脸之时,所以他问这句话时脸色早已如常。
“自然不算。”王锡爵果断摇了摇头,道:“高日新的根基,是六首状元给他的名望,是三任首辅给他的人脉,是安南定北镇东平西给他的威信,是硕硕京华给他的财力……更是十年伴读给他的圣眷。
如今他势力太大,皇上有所担忧不足为奇,但恐怕只要他明悉进退,果断放权,皇上不仅不会继续怀疑他,甚至还会产生某种补偿之意,从别处给他一些好处,以安其心。”
“这……怎会如此?”张诚又有些着急起来,挠了挠头,苦恼地道:“这却如何是好?若是他放弃一些权力,却更得皇爷欢心,那咱们岂不是反而危险了?”
他望向申时行,可惜申时行沉吟着不肯表态,他只好又朝脾气虽坏但总算更加健谈的王锡爵望去。
王锡爵果然没让他失望,断然道:“无妨,他有他的张良计,我有我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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