系又是满朝共知,故而他下意识里认为,如果拒绝我的谏言,就会被满朝文武甚至全天下人认为刻薄寡恩,会有损圣君之名。
在这样的心态之下,只要我的谏言没有严重违背他的意愿、意志,他便不好反对。不仅不好反对,甚至还要大张旗鼓的宣扬,宣扬他毫不犹豫地接受我的谏言。”
黄芷汀恍然大悟,道:“哦,我明白了,这里头有很大一部分其实是做给满朝文武,甚至是做给全天下人看的,目的就是展现他虚心纳谏、顾念旧臣,不仅是个明君,而且还是仁君!”
“所以你现在明白我为何不愿意反击了么?”高务实叹了口气,道:“似今上这般君王,从小便有我陪他观政,很多重要的事情我老早就引导他分析了解过无数次,所以朝廷这些政务他几乎都很了解。
一些决策做出了之后会如何,他心里也很清楚,至于朝廷里这些勾心斗角的破事,他更是洞若观火。这样的人,这样的君王,你想他怎么可能如穆庙那般,完全信任某一个人?
即便他心里的确是信任的,也一定会按照自己的理解来对照这个人的所作所为,来分析这个人是否完全忠诚于他。这种做法,不类穆庙,反近世庙,是一种……怎么说呢,算是聪明人不可避免的多虑多疑吧。”
“那老爷你……”黄芷汀听他说皇帝多虑多疑,不禁心中一突,忧色又浮现于面上。
“我怎样?我仍然很安全。”高务实摇了摇头:“正因为他聪明,甚至特别聪明,所以他多虑归多虑,多疑归多疑,但也一定能看出我对他的地位并无威胁,对他的皇权也无觊觎。
他现在的试探,本来就是因为对此有所不解才做出来的,我只要果断放权,他便会立刻明白过来,并肯定自己的看法。他会认为我的理想就是做一位能受千古称颂的一代名相,而为了这个理想,我可以放弃任何看起来极其显赫的威名。”
黄芷汀此时打了个岔,问道:“老爷且慢,你说今上‘对此有所不解’,这个不解具体是指什么?”
高务实道:“他的不解,归根结底是不解我怎么会对皇权无动于衷,也就是我为什么会对当皇帝毫无兴趣。毕竟那是至高无上的大权,是口含天宪,是言出法随。”
黄芷汀仔细观察着高务实,尽量平静地问道:“那老爷真的毫无兴趣吗?”
“你若问的大明的皇帝,我当然毫无兴趣。”高务实平素的察言观色之能似乎一时全失,淡淡地道:“大明是建立在驱除鞑虏这天下大义之上的,其得国之正历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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