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有甚者,正统早已深入人心。
何况当今天子并无失德之举,各地百姓也不曾觉得朱家皇帝德不配位。如此情况之下,无论任何人觊觎皇位,都是痴心妄想,都是以一己之私而视万民于无物,也不会得到谁的响应。
而且……我举个例子吧,隋朝为何二世而亡?固然有杨广滥用民力之原因,但其父文帝杨坚得国不正也是根由之一。天下万民民心不附,关陇门阀也不服气……原本不过与我们一样,凭什么一跃成了我等的君上?如此情况下,又数征高丽而大败,皇帝权威丧尽,天下如何不反?
而大明却与那时完全不同,穆庙时封贡俺答,北境渐宁,国库渐实;今上之后,先有高郭二公积攒实力,十年生聚,而后南北东西各有大胜,今上君威早已巩固。
此时此刻,民心稳固,军威极盛,错非因为这些大胜几乎都是我打出来的,皇上本不必有任何担心。”
“那现在呢?”黄芷汀问道。
“现在么……皇上会表现得一如既往的相信我,甚至更加眷顾。”高务实平静地道:“不过现在的这种相信,与数年前的相信已经不一样了。”
“这次的整个危机都过去了?”黄芷汀又问。
“哪有什么危机?”高务实笑了笑:“你总担心皇上对我不利,这可能是你在南疆呆得太久,又一直在提防那些国王的后遗症。
我这里真正的危机根本不在皇上,而是必然有人会趁我放权之机,一边挖我实学派的墙角,一边想方设法打击我的威信。纵然不能将我一朝打垮,至少也要让我和许、沈二位的实力拉近一些,到时候实学内斗,他们就好坐收渔人之利了。”
“老爷如此老神在在,莫非已经有了安排?”
高务实撇撇嘴,道:“倒也谈不上老神在在,不过大抵能猜到一些他们可能会发力的方向,所以……我打算中计,让他们开心开心。”
“啊?老爷说什么?”
“我说,我一个后生晚辈,吃点亏让他们开心开心,这是尊老敬长,是美德啊!”高务实笑道:“何况我若现在不吃亏,将来吃起亏来,那可就不划算了。”
黄芷汀以手扶额,一副我很头痛的样子,道:“老爷不肯说就算了,但是妾身做出的这些武装家丁安排,老爷可不准搁置。”
“好好好,都依你,都依你。”高务实笑着道,然后晃了晃手里已经快喝完的咖啡,道:“这东西南疆和云南都可以种,你有没有兴趣?”
“谢了,老爷您还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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