戏的终场。
葛大海缓缓转身,望向浑身不住颤抖的严守阳,眼神没有任何感情。
严守阳惨笑道:“葛大海,你我多年交情,到头来竟然是你来杀我,我真是瞎了眼才把你当成朋友。不过你也别得意,与虎谋皮之事,从来都没有好结果,况且若是没有我的独门信物,那些与我有生意往来的人是不会轻易和任何人打交道的……”
他话还没有说完,心口就突然炸起一团血花,随即一把飞刀已经瞬间穿透了他的身体。
葛大海不想再听他啰嗦下去,所以他出手了。
严守阳惨叫一声,他双目暴突,心口处鲜血喷涌,踉跄几步后,他终于倒地不起。
一直站在大堂门口处的祁丞,此刻不由耸然动容。他嘴唇颤了颤,好像想要说什么,可最后终究还是一点声音也没发出。
可是那双老眼里,却隐约有泪光闪烁。
葛大海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,他觉得有时候杀一个人实在太简单了。
“没有信物,那我就从你身上拿便是了。”葛大海淡淡说道:“如此重要的东西,想必你一定是随时都带在身边的吧?”
他一边说着,一边就朝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严守阳走去。
葛大海是一个精明谨慎的人,他从不做任何冒险的事,所以他要确定严守阳到底死了没有。
葛大海微微低头,看着双目鼓圆脸色阴黑,并且已经毫无气息的严守阳,片刻后他就确定严守阳的确已经死在了自己的飞刀之下。
这个西北武林第一人,死得不能再死了。
只不过好像每一个被杀死的人最后死的样子都不怎么好看。
葛大海俯下身,伸手开始在严守阳的衣服内仔细摸索。
片刻后,他就从严守阳身上找出了一件小玩意。
那是一只做工极其精巧并且质地极佳的白玉鼻烟壶。
葛大海蹲在严守阳尸体旁,将那只鼻烟壶拿在眼前仔细观看,然后他就微笑着道:“一个从来不用鼻烟壶的人,身上怎么会带着这个东西呢,严守阳,你的这些日常细节,我可是随时都注意着的……”
他的话忽然噎住,得意的笑容瞬间在脸上僵住。
然后他脸上的肌肉就马上痛苦的扭曲起来。
他眼中露出难以置信的惊恐之色,然后他低头,就看到一只手已经插进了他的胸膛。
那竟然是严守阳的手!
现在那整只手掌已经完全插进了葛大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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