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里,他一指城头,只见在那城墙根下,已经堆满了石块,如同一片采石场,而城头的守军,甚至搬起一具具的尸体,其中还有不少是本方战死的尸体,对着搭在城头的云梯就是一阵猛砸,往往一具尸体扔下,会把全梯的十几个都砸得摔到地上,激战良久,竟然没有一个北府军士,可以冲上广固城头。
王妙音叹了口气:“想不到这些燕军,竟然如此不顾同袍之义,手足之情,连本方的尸体都…………”
刘穆之淡然道:“皇后殿下,你那日没听到慕容兰说么,城中早已经是饿殍遍地,甚至互相杀食,这种守军的尸体,也不算什么了,能活下来就是好的,要是这尸体留在城里,恐怕还会引发疫病呢,扔到城外,既可以阻止我军攻城,也能减轻城中的负担,何乐而不为呢?!”
王妙音无言以对,只能摇了摇头,长叹一声:“黑袍当真是灭绝人性,千万万剐不足赎其罪,只是慕容兰一向心地善良,居然也能坐视这种事情。”
刘裕摇了摇头:“现在是你死我活的战争,我和黑袍易地而处,恐怕也会做同样的事,这场战争,已经到了双方都没有退路的时候,城头就是绞肉磨坊,而我这里需要做的,就是让这磨坊转得更残酷,更血腥。”
说到这里,刘裕沉声道:“出动塔楼攻城,蒯恩,你领本部人马上!”
一直在巴望着城头的蒯恩,那只独眼里顿时放出了光芒,而一边的丁旿则满脸都是失望,看着兴冲冲上前接令的蒯恩,舔了舔嘴唇:“大壮兄弟,恭喜你啊,不过,还是得悠着点,这城,不好攻哪。”
蒯恩哈哈一笑,看着丁旿说道:“猛牛,大帅这里就麻烦你费心守护了,等我攻上了城,请你喝酒!”
他说着,一路小跑地下了擂台,而与此同时,一个背插靠旗的传令兵迅速地从城东方向骑马而来,在帅台之上滚鞍下马,于阶下单膝跪地,说道:“启禀大帅,城东诸葛将军来报,我军第二次攻击城墙,仍然功败垂成,两部攻击城门的冲车也被敌军焚毁,现在诸葛将军正在组织力量,准备第三次冲击。”
刘裕不动声色地说道:“诸葛将军辛苦了,请他再加一把力,帅旗向前移三百步,近墙五百步内,我需要所有的战士看到这一点!”
那传令兵的脸色微微一变,而一边的刘钟也讶道:“近墙五百步,那岂不是在敌军的投石车攻击范围内,万一…………”
刘裕沉声道:“没错,只有让将士们看到主将也同样跟他们在敌军攻击范围内,才能鼓舞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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