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现自己越来越轻松,就像笼中鸟没了套儿,天高任鸟飞,海阔凭鱼跃,不再被那一纸婚书束缚住了,总想出去走走看看,才能表达自己的喜悦之情。
师父失笑,拉起她的手,“就一张嘴甜!——走!师父今晚心情也很好,那两人就算他们倒霉,嘴贱不选好日子,得罪了我徒弟,管教他们吃不了兜着走!”说着,带着她一跃而起,往海湾里跳了下去。
两人从海湾游了出去,来到京城的大街上。
等他们避开巡夜打更的官差,摸到唐安侯府外院的时候,他们俩身上的外袍已经被夜风吹干了。
里面都是穿着那身不沾水的特制水靠,因此并没有受凉。
他们俩从唐安侯府五尺高的院墙跳了进去。
司徒盈袖低声道:“……想不到这里的护卫还不少……”
师父握了握她的手,问她:“你知道唐海浪住在内院还是外院?”
如果在内院,就会麻烦一些了。
司徒盈袖想了想,她听沈遇乐说过,唐海浪年岁不小,已经搬到外院书房住了,就指着外院的方向,道:“应该是在外院。”
两人避开唐安侯府外院巡查的军士,穿墙入户,如入无人之境,很快就查到了唐海浪住的院子。
那是一间比较偏僻的书房。
唐海浪白天在司徒府惹是生非,回家就被他爹罚抄书。
他抄到半夜三更,才抄完一本书。
抬头往窗外一看,月上中天,繁星闪烁。
一阵夜风吹来,他缩了缩脖子,揉揉酸疼的手腕,端起旁边的茶盏喝了一口,大叫道:“怎么搞的?热茶呢?我要热茶!”
他叫了半天,并没有人进来。
唐海浪气得扔下茶盏,掀开帘子出去,发现伺候他的小厮七歪八倒在地上睡着了,怎么踹也踹不醒。
“他娘的!就知道睡!你们都是猪托生不成?!”唐海浪瞪着眼睛骂骂咧咧,到底肚子饿,一刻也等不得,便自己出来,往耳房那边走去,去拿东西吃。
他刚在回廊上走了一段路,突然眼前飘过一个人影。
长长的头发,似乎还有银光闪烁。
唐海浪一愣,停下脚步,立着眼睛到处看,并没有见有人过来。
他摸了摸脑袋,又往前走。
这时候,他听见有一声女人的咯咯笑声,从他身边擦身而过。
他偏头,眼角的余光看见一个人影飞快地掠过,还有一根长发往他面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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