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牵了马匹,绑起俘虏,不敢在寨子久留,一路向北退至塘骑百总处。
百总看见俘虏的关宁军也不敢怠慢,稍加拷问,就命部下赶紧把三个还有行动能力的卸了甲胄押至中军。
另外两个被铅子打伤,搁着不动回头做个手术没准还能活,送到中军肯定就是死人了。
人送到刘承宗这,又被拷问一遍。
元帅府中军的羽林虎贲,对他们肯定好脸。
很快,刘体纯就拿着拷问所得的情报,喜气洋洋地跑到中军:“大帅,两个情报,锦州的关宁军开到了三岔河,二百里外;那几个关宁哨骑知道,辽河沿岸哪里水浅能过河,离那个寨子很近。”
“三岔河?”
刘承宗取过情报看去。
这支关宁军是祖大寿的人马。
他们出兵,是因为祖大寿大凌河一战被俘虏到沈阳的儿子给他写信,信上说奴兵西抢,正好乘虚来捣。
祖大寿倒是锐意出兵,但麾下将领意见不一,又在辽东边墙内的辽河口三岔河看见八旗兵巡逻,还收到了黄台吉从沈阳发来的书信,因此举棋不定。
“先不要管祖大寿,让马祥带俘虏去浅滩,宗人营和北元营也跟过去,宗人营架桥扒边墙,北元营做好防备。”
他对刘体纯道:“我们进不进去都要先把墙扒了,多扒几个口子。”
刘体纯当即出帐,向羽林骑传达命令。
刘狮子又看着情报沉思片刻,突然抬头,递给帐中的钱士升,问道:“钱阁老见过祖大寿吗?”
沿着边墙行军这几日,他试图摸索大学士的正确用途。
至少目前看来,找钱士升套话很容易。
这位老先生就像个人形图书馆,博闻强记,经史子集无所不知,身处中枢对国家大事、人事都非常了解,确实才华横溢。
缺点是有点认死理且自以为是,对地方现状认知浮于表面,稍显脱节。
钱士升本人也很享受,这种被套话的过程——他觉得刘承宗这个割据天下的巨寇,被他的智能征服了。
钱士升缓缓摇头:“祖镇乃辽东前锋天下名将,老夫久仕南京,不过在礼部时曾听人说起,祖镇的拇指……”
他说着看向刘承宗的右手手指,却没发现戴射箭的护具,便有些疑惑接着道:“其拇指戴环,环与指肉相合无痕,戎马辛劳可见一斑。”
刘狮子一听就乐了。
他明白钱士升这话像表达的是什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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