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一部分,则就是因为那场所谓的“感谢宴”。
韩冰那时候也只是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生,涉世未深,其实并不太懂所谓的人情世故,但也认识到了何为资本家的傲慢。
硬要说的话,宴席上没有任何人做出什么露骨的冒犯行为,每个人都是礼貌而庄重的。
但就是不舒服。
从坐到餐桌上属于自己的位置上那一刻起,这种不舒服的感觉就萦绕在心头。
韩冰起初还怀疑是不是自己不习惯这样规格的家宴,但东家韦佩兰开始发言之后,她就知道并不是自己多想了。
“首先,要感谢韩老先生屈尊大驾,妙手回春,为家父问诊治疗。”
韩冰挺直了脊背,模仿着韦佩兰当时的语气。
“她说话之前还用叉子敲了敲她的高脚杯,叮咣一声,吓得我筷子都快掉了,谁懂,谁懂啊?!”
“我懂我懂,我小时候看电视看入迷了不好好吃饭,我妈也那样敲。”
徐洋举手道。
“话糙理不糙,反正就那种感觉。”
韩冰难得没反驳徐洋的话,而是继续说道:
“之后又说什么蓬荜生辉之类的叫人鸡皮疙瘩掉一地的场面话,最后,又说什么在家父身体调理的期间,希望韩老先生可以定期来访回诊,会提供全程接送以及高额酬劳什么什么的,吧啦吧啦一大堆。”
“如果说到这里还可以理解为是有孝心的行为,之后我爷爷强调了很多次,身体没什么大问题,只要按疗程煎药服用,修身养性就好,后续如果再有什么不适的地方,再谈复诊之类的就好。
她还是非常固执己见地说她方才的那套话,总而言之就是要我爷爷当她家的私人中医似的。而且人家一表现出什么婉拒的意思,她就开始暗示是不是她给的好处不够多,你说这搁谁谁不无语?!”
“除了她以外,其他人的表现也差不离,一部分有着莫名其妙的自信,坚信有钱能使鬼推磨的道理。另一部分呢,就是觉得这老头子装什么清高?看个病又不是什么大事,就这样的。”
时隔多年,提起这一茬,韩冰还是无语地连翻了好几个白眼。“我爷爷这么大岁数了,恐怕还是头一次面对这种笑里藏刀绵里藏针的打法,小老头给人扎了一辈子针,恐怕还是第一次被人扎针。”
“对不起啊冰冰。”
时隔多年,再次听到韩冰的反馈,楚倾眠还是感到很不好意思,在屏幕另一边双手合十,连连道歉。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