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保拦下皇帝去午门的脚步,他在拦下陛下的同时,也让徐爵去通知游七寻西山张先生,同时也让徐爵去找海瑞,让海总宪,赶紧把人都领回去,再不领回去,陛下用完了早膳,就是这帮贱儒的死期了。
之前朝臣伏阙,那是张居正当国,一切荣辱都是张居正本人承担,朱翊钧做事还顾忌张居正的名声,现在张居正丁忧了,朱翊钧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名声,来就来,谁怕谁,谁怂谁孙子!
朱翊钧吃饭,风卷残云,吃完之后,立刻向着午门而去。
冯保再无理由阻拦,跟在小皇帝面前疾走,一边走,冯保一边祈祷自己做的有用,闲的没事干可以在家里上吊,而不是出来丢人现眼,损害陛下圣誉!
小皇帝兴奋的搓着手,等待着午门厚重的大门缓缓打开,他一步步的走出了午门幽深的城洞,眼前豁然开朗。
一阵春风吹过,带着些许的风沙,带着些许的枯叶,在午门前打着旋,飘向了远方。
午门前,别说人了,连个毛都没有一根。
“人呢?”朱翊钧气呼呼的说道。
“走了。”赵梦祐如实说道:“海总宪听闻有人伏阙,急匆匆赶来,把人给骂走了。”
“骂走了?”朱翊钧看着空空如也的午门广场,只有春风在呼啸着,告诉朱翊钧,不是伏阙的言官用了隐身术,而是真的没人。
朱翊钧看着赵梦祐略显无奈的说道:“海瑞骂人厉害,朕是知道的,可是他们既然来伏阙,那是三言两语就能骂走的吗?”
“海总宪就说了三句话,让百余位言官就都跑了,一个不剩。”赵梦祐十分确定的说道。
朱翊钧不确信的问道:“三句话?”
“三句话。”
“哪三句?”朱翊钧更加疑惑,这帮贱儒真的能被三句话给劝走吗?
赵梦祐认真的回忆了下说道:“第一句是,不体国朝振奋之意,无骨鲠正气。”
这是海瑞的老台词了,骨鲠本骨鉴定骨鲠正气,这一句话,就让这次的伏阙失去了任何荣光,因为海瑞本人就是骨鲠正气的代表,天下芸芸众生,能骂皇帝骂到嘉靖嘉靖,家家皆净的地步,无人可以做到,这次的伏阙就失去了博一时之誉的意义。
“第二句是,居中联袂者王次辅未至。”赵梦祐说了第二句话。
朱翊钧眨了眨眼,问道:“谁居中联袂?”
“次辅王崇古。”赵梦祐非常确切的说道。
“谁?”朱翊钧瞪大了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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