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刳院那地方还不如千刀万剐凌迟了痛快,毕竟是可持续的千刀万剐,海瑞对解刳院的了解还是不太多,那个地方,大家基本上都很默契的不多谈论。
海瑞还是那个海瑞,说话直来直去,哪怕是知道被王崇古利用,那也是自己情愿,而王崇古显然知道海瑞的性子,才放心的把性命攸关的事儿,交给了海瑞。
“海总宪以为先生离朝之后,朕所行所言,可有不妥之处?”朱翊钧的询问,也是直接了当,他问海瑞如何评价皇帝的新政,张居正离朝后,现在是皇帝在主持新政了,朱翊钧想听点实话,只能询问海瑞。
“张弛有度,有过之而无不及。”海瑞面色复杂的说道:“张弛有度,则是陛下未曾天下清丈,这是践履之实,人不能活在不切实际的想象当中,否则就会看不清脚下的危机,这种不切实际的人当国,是国朝大害,君子为恶,则天下大恶。”
“有过之而无不及,臣斗胆,陛下的新政,远比宜城伯要激烈的多,臣恐酿大患。”
“朕能怎么办,先生一走了之,跑到西山躲清闲,朕还只是个孩子,只能这么着了,朕也没办法啊。”朱翊钧终于听到了一句实话,海瑞还是那个海瑞,他觉得皇帝的新政太激进了,手腕要比张居正狠辣的多,张居正是不愿意死人的,可是陛下似乎深受谭纶的影响,喜欢动不动就诉诸于武力。
朱翊钧为自己辩解了一句,他没办法,只能这么做。
海瑞也是满脸无奈的说道:“的确如此,要么比宜城伯更加激进,要么就只能直接否定新政,既然不能否定新政,那就只能更激进了,所以臣才没有上奏责难陈善。”
张居正离朝,皇帝有两个选择,退回到张居正当国之前,或者向前一步,退一步皇帝海阔天空,大明急转而下,皇帝不肯退,做出了选择,那就只能更加激进了,海瑞知道这种道路选择的无奈,所以才没有上奏教训皇帝,这里不对,那里不对。
隆庆年间,海瑞就经常批评隆庆皇帝太过于奢靡,可万历年间,海瑞一次批评的奏疏都没上过。
陛下这个年纪,成熟的有些过头了。
朱翊钧结束了和海瑞的奏对,拿出了张居正的奏疏,继续看了下去,张居正请皇帝宽宥言官。
第二个原因就是言官因为王崇古的阴谋伏阙,而皇帝就坡下驴责罚了言官,一来言官会转相告诫,以言为大忌讳,虽有忠言谠论,四方利病,谁肯为朝廷言者?二来,则会助长王崇古的权势,王崇古恐怕会威震主上,要知道当初张居正对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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