衡之余,还有大量的结余,而地方也能做到收支平衡,这朝廷的信誉就开始恢复了,各地也不闹着取缔巡检司,甚至还央求朝廷再设巡检司,毕竟整饬辖地匪患也在考成法之上,可以借匪患的脑袋一用,平步青云。
而地方官衙也不用再看地方的势要豪右的脸色做事,适当的时候,这势要豪右的缙绅,和那匪患可以画上等号,今天伱是势要豪右,明天你就是阴结匪寇的恶绅。
地方官衙的信用在恢复,朝廷的信用也在逐渐恢复,这对国朝的好处,远远大于那些金银阿堵之物。
比如最近浙江海盐修塘工竣计筑海塘十八里,共用银十二万两,这笔钱修塘工甚至做好了一分钱拿不到,全当给朝廷分忧解难了,当修塘工拿到了竣工的尾款之后,奔走相告,甚至还专门让人上了道贺表,恭贺海塘竣工,将浙江地方的青天老公爷们,挨个点名夸了个遍。
张学颜还是想要大明尽数清丈,朱翊钧思虑了许久还是没有准奏,仍然让张学颜不要心急,土地的事急不得。
巩固眼下成果,徐徐图之,涉及土地的事儿,朱翊钧绝对不会急功近利,他批阅了一本奏疏,揉了揉左肩膀的部分,摇了摇头。
“又疼了吗?”冯保见陛下动作,汗都出来了,但是他认真回想了下,去年陛下伤的是右臂。
去年朱翊钧的手臂受伤后,仍然坚持亲事农桑,背粮食不能用右肩,只能用左肩,左肩磨出一道道淤青,解刳院的大医官陈实功、李时珍人都吓傻了,右臂可是箭伤,伤筋动骨一百天,皇帝居然在伤病的时候还要亲事农桑,大医官们警告了皇帝,再执拗,右臂怕是永久性损伤了,皇帝这才听从了建议,不再背粮食,但仍然每天都要亲自看看才会安心。
“那倒不是。”朱翊钧摇头说道:“百姓苦啊,这么多人伺候朕种田,朕背点粮食都落下了伤痕,那些个农户终日劳作那般勤劳,却连饱腹都是奢求。”
朱翊钧亲事农桑也不是在宝岐司圈了一片地做做样子,亲自挑粪种试验田,仍然不算是亲事农桑,去岁夏天他亲自去田里割麦,而后将麦子从丘陵上背下来,才算是真正的亲事农桑了。
“岗漠地,百姓也要种。”朱翊钧对着冯保说道:“岗漠,就是山岗上的荒漠一样地,山岗上遍地都是石头,荒芜的很,土地没有任何的地力可言,但是百姓还是把庄稼给种活了,收成却不如常田的一半,但是百姓还是要种,因为岗漠地的地租便宜,种了能多喂孩子两口。”
“是,咱大明的百姓,的确是勤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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