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听,倒抽了一口冷气,太贵了,这得五万斤的猪肉了,这帮南衙过来的大户,真的是太有实力了。
南衙缙绅比北方缙绅更富,这直接反应到了精纺毛呢这个操盘手都看不懂的买卖里。
南衙缙绅开始入场后,直接把精纺毛呢的价格重新定上了二十两银每尺,在短短的两个月时间内,数以百万的银子入场了。
“明码标价,童叟无欺,开门做生意,都是自己乐意,越贵,越觉得值。”冯保念起了生意经,这买卖他还真的经营的很好,这些有实力的主,看中的就是这个贵,不贵人家还不来呢。
朱翊钧靠在椅背上,和张居正聊到了王国光和张学颜,而缇帅赵梦祐,专门出去转了一圈,确定隔墙无耳后,站在一个奇怪的位置,扫视着整个燕兴楼,几个缇骑在奇怪的角度随意的站着,监视着一切可疑之人。
“陛下多虑了,王次辅也是签了字的,他家里老实交税,分文不欠,别人却在欠、却在偷,王次辅心里肯定不乐意,人不患寡患不均。”张居正清楚了陛下的顾虑之后,有些啼笑皆非,他的确在皇帝大婚之后,就有了隐退的想法,可是,他走得了吗?
如果能走,嘉靖三十三年离开,他就不会回来。
朱翊钧忧心忡忡的说道:“云南巡按李乐,上了一本奇怪的奏疏,说起了他到云南的一路见闻,大明沿途府库亏空的厉害,有些个地方,连俸禄都发不出来了,比如河南府,已经开始拖欠三班吏员的俸禄。”
“拖欠了之后,就得想办法,这大抵有几种办法,第一就是巧立名目,设卡摊派已经成了各个府衙的惯例,第二种就是和缙绅们同流合污,放纵城里各种游坠帮派胡作为非,苛捐杂税随意摊派;第三种就是下乡劫掠了。”
张居正犹豫了下说道:“臣也见到过。”
“先生也见过?”朱翊钧一愣,张居正说过府库亏空但没说那么细,张居正十分清楚,只是他无力解决,所以他从未提起过,现在既然要说,那自然是有了办法。
“陛下已经在改变这种情况了。”张居正十分确信的说道。
朱翊钧呆滞的问道:“啊,朕做了吗?朕做了什么?”
“稽税院的罚息会留存三成。”张居正笑着回答道。
朱翊钧认真的想了想说道:“那才多少,又不是稽税留存三成。”
“陛下,这件事里,最重要的不是留存多少,而是在地方的账目上,撕开了一个口子,要想要这个罚息的钱,就得受到朝廷的节制,户部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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