奢员试菜,疑惑的问道。
朱翊钧听闻,思索了片刻,略显无奈的说道:“山东兖州衍圣公带起的风气,夫子都没这个规矩,这衍圣公规矩比夫子的规矩还大,衍圣公没了,这种规矩,慢慢就没了,移风易俗,哪有那么简单。”
凌云翼尽力了,可是衍圣公府的存在时日已久,移风易俗,只能慢慢来了。
朱翊钧在吃饭,也一直在看传来的纸条,对隔壁的交谈,一清二楚,他偶尔略显一些疑惑。
徐恒带来的人都是西土城迁徙来的遮奢户,这些人最大的特点就是有钱,而且家里多数都和海贸沾边儿,而孙玄带来的都是翰林院的翰林、进士以及国子监的监生。
“这今岁起,朝廷不停的增设海防巡检司,这生意是越来越不好做了。”徐恒的话引起了共鸣,所有人都对朝廷管的太宽,满腹的牢骚,比如这万历元年起的生丝禁令,就让遮奢户非常反感,以前还有偷偷往外卖的,但随着海防巡检的完善,想要违禁的代价越来越高。
“朝廷抽分百值抽六,真的很多吗?”姚光启的弟弟姚光铭低声问道。
姚光启现在是海带大王,虽然和姚家没什么关系,但姚光铭总觉得朝廷抽的税真的不重,百值抽六,大明皇帝搁这儿做慈善的吗?
所有人看向了姚光铭,姚光铭只好端起酒杯赔罪,这话的确不该问。
“那泉州赵氏的根基也在海上,今天,咱们就定下个调,这私市还办不办了?”另外一个西土城弟子开口问道,都是生意人,现在违法的成本已经高于了获得利益,为了这百值抽六的税,不至于犯险。
孙玄擦了擦嘴说道:“要弄,要是不弄,朝廷突然一纸禁令,片甲不下海,又该如何是好?”
大明的禁海从洪武六年起,一直执行到了隆庆二年,才有了隆庆开海事儿,大明朝廷,或者更加明确的说是大明皇帝一旦一纸禁令,官船官贸,想要把海贸厚利,完全拢到自己手里,那遮奢户们海贸生意如何是好?
“朝廷现在,聚敛兴利,再加上那位爷又贪婪成性,现在先生在朝,那位爷还不会太过分,先生若是没了,恐怕这禁海令就到了,别忘了,大明水师可是在那位爷手里牢牢的攥着。”孙玄把话说的十分明白了,那位爷就是当今陛下了。
姚光铭又弱弱的说道:“可是,那位爷说话算话啊,这七年来,说过的话,没一句落到地上。”
“总不能指望爷良心吧。”徐恒立刻反驳道,良心这东西,他们遮奢户都没有,指望天底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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