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扫进旧书堆里,所有人再次拥抱儒学,这样最是轻松。”
当时只道是寻常,是一种很普遍的现象,因为人们活在当下,对这一切习以为常,认为世界本该如此,但其实万历年间的万历维新,是一种很特殊很特殊的时间,过去了也就过去了。
“真的会发生吗?”朱翊钧拍了拍凭栏,忽然大声的问道。
李贽直接吓了一跳,他当然知道是黄公子也就是皇帝陛下在问,聚谈是聚谈,奏对是奏对,是完全两个不同的概念。
“黄公子,一定会的,矛盾说总是讲,矛盾相继,此消彼长。”李贽赶忙说道,历史总是在翻烧饼。
从永乐年间做礼部尚书一直做到了天顺年间的胡濙就是典型。
胡濙曾经自嘲,做了三十六年的礼部尚书,历任五朝,着实是可笑至极,反复小人耳。
胡濙作为礼部尚书,他时而坚定的支持开海,时而坚定的反对开海;时而坚定的支持卫所儒学堂,时而坚定的合并卫儒学堂;时而坚定的支持开边北伐,时而坚定的反对开边北伐;
他坚定的支持和反对与民争利;他坚定的支持和反对住坐工匠法;他坚定的支持和反对外戚封爵。
胡濙的反复无常,就是因为时势在变,历史的总是在翻烧饼,总是在循环不止,在胡濙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。
矛盾说也无法摆脱这个宿命,现在人们将矛盾说视为必读之物,等到过了万历维新这个时间,大家也都会坚决的反对它,世事似乎总是如此。
“咱偏不信这个邪!”朱翊钧挥了挥袖子,自己去一边生闷气了,示意二人继续聚谈。
朱翊钧当然知道这两个人说的是对的,神武如太祖高皇帝也管不了身后事。
矛盾说最重要的成果,就是提供了一个自下而上的视角,而这个视角,是被肉食者所摒弃的,厌恶的,一旦万历维新的拥趸们离世,矛盾说就会如同郑和出使水程旧案一样,成为历史的一页。
李贽其实理解皇帝陛下为何如此的勤勉,如此的积极进取,就是为了防止这样的事儿出现,或者说这种事出现的时候,留下了足够多的遗产,让子孙后代挥霍,能挥霍到下一次循环。
但历史真的是起起落落起起吗?通常都是起起落落落落。
“宗教的根源是人活着为了寻找意义,是为了彼岸,那么宗教的本质,就是人的异化。”李贽看着所有人略显无奈的说道:“万历三年合一众在南衙甚嚣尘上,为了求长生,剖婴取脐带血,惨不忍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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