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炜这个师爷的权力,看起来好像没什么权力,但其实不然,董炜能给阎士选发牌票,阎士选收到牌票,就必须到松江府衙门来挨骂,还不能顶撞,必须毕恭毕敬的听完训斥后,细心改正。
阎王好见,小鬼难缠。
“阎知县回去后,这铁马厂之事,定要尽快督办,松江府内外都等着阎知县的好消息,铁马,南衙各厂也是等着。”申时行交待阎士选把差事办好,这件事到这里,就跟阎士选没关系了。
“申巡抚君子也。”阎士选听到这里,也是长揖,感谢申时行没有拿他顶雷。
拿下属顶雷,那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吗?但是申时行没有,端水大师的骨鲠正气可能不多,但也不是个畜生。
申时行有些颓然的坐在那里,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,良久之后,申时行拿出了奏疏准备奏闻朝廷,这件事确实让人羞耻。
骆秉良去了董氏,也没干什么,就是把宅子一围,不给吃的,就硬饿。
人在饿的时候,就只有一个烦恼,就是肚子饿,骆秉良要知道董炜的下落,敢犯错,缇骑们就敢追到天涯海角,也要把人抓回来。
很快,骆秉良就知道了董炜的下落,目的地是长崎总督府,而后去倭国。
骆秉良把董炜的家人全都缉捕归案,而且没有关在松江府,而是关到了南衙的镇抚司大狱之中,等待陛下的发落。
瓜蔓连坐,就是封建帝制之下,最常见的震慑犯罪的手段,而且也是来自太祖高皇帝的祖宗成法,这年头,人跑了,就很难抓到了。
朱翊钧收到了申时行的奏疏,狠狠的吃了一波大瓜。
“差点就见不到我们申巡抚了啊!要不说松江孙氏忠君体国呢,大司空那个司务出自孙氏,跟着大司空九年,愣是守住了底线,别说要汪道昆的命了,那是一厘银子都不敢乱拿,大司空倚为心腹。”朱翊钧说起了这两任本地师爷的区别。
汪道昆的那个师爷,入了吏部的名册,成了工部司务,是正九品的官身,在录官身之前,缇骑们对这个师爷做了全面的调查,没有什么问题。
申时行的本地师爷,这才多久,就已经准备要申时行的命了。
“先生什么意见?”朱翊钧看着申时行的请罪奏疏,翻看了下,发现没有浮票,这有点奇怪。
“先生的意见在这里。”冯保将张居正的奏疏递给了陛下。
张居正的意见,是让申时行滚蛋回家种红薯去,按照张居正的说法,这申时行愧对朝廷信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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