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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现在努尔哈赤在解刳院里成为了标本,罪名也很明确,窥视内廷。
近三千万两白银砸下去,建奴的声势越来越大,平定越来越难,反倒是大明节节败退,颇有一种大明内外联手爆皇帝金币的错觉。
这的确是错觉,因为外库用在平辽的银子,只多不少。
这些银子,有多少真正花在了军队之上?少之又少,因为崇祯元年盘账,发现欠饷超过了二百七十万银,这里面属陕甘宁三边欠饷严重。
王国光给的办法是,地方给军兵实物,朝廷给地方白银,这个运转体系,也是祖宗成法,开中法的一种化用,好不好用难说,但能用。
大明发下去的白银,肯定有被贪墨的地方,唯一能保证没有贪墨发生的就是京营,朱翊钧每天都出现在京营之中,发赏金和军饷,都是皇帝亲自盯着,任何‘军饷回收计划’都会被皇帝所知晓,无孔不入的缇骑们,也在京营中四处活动。
但边军,就完全没有这个条件了。
“自庚戌虏变,俺答汗入寇北古口劫掠,大明和北虏打了二十五年之久,最后和解,前些日子,臣专门让国帑对这二十五年的旧账进行了总结。”张居正说起了他为何要反腐的原因,因为对账出发。
“先生,说好的不翻旧账了,既往不咎。”朱翊钧手指敲了敲桌子。
这要是翻旧账,大明讲武学堂的祭酒马芳,都要坐罪,大明反贪也就是海瑞回朝,万历四年才开始大规模反贪,之前压根就没有反贪的制度。
贪墨五十两银子就剥皮揎草,已经是实质性的沉睡条款了。
“是为了教训,不是为了清算谁。”张居正赶紧说明了自己翻旧账的原因。
“自嘉靖二十九年虏变,这二十五年,内帑、外库共计发银五千万银安边,一年二百万银,但万历元年,仍然欠饷一百余万银。”张居正说起了具体的内容,他面色凝重的说道:“这些钱哪去了?不知道,也没法知道了。”
“就是问王崇古、马芳,他们其实也不清楚,银子去哪儿了。”
朱翊钧摇头说道:“那就没必要问了。”
“臣问过了。”张居正笑着说道:“前日,臣专门去了趟全晋会馆,王崇古和马芳都在,臣就拿着账目,跟他们对了对,这一对账,发现了不少问题。”
“这账也能对的吗?”朱翊钧瞪着眼看着张居正,这元辅帝师也太大胆了!抬头不见低头见,这张居正真的是一点情面不留。
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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