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一样,仰赖陛下。
这二十人的陪练,前往九边任镇抚使,专事戎事监察,军饷、军兵犯罪、本道各军屯卫所的法纪、军纪等事。
“先生莫不是觉得,自己有不败金身?”朱翊钧两手一摊说道:“这镇抚司一出,不等同于在九边各总兵的身边,安排了个天子钦差?本来军将们支持先生变法,这么一弄,军将们也被先生给得罪光了。”
贱儒们当初对张居正的指责,其中就有收受军将们的贿赂,张居正的强兵,算是为军兵将帅张目,算是获得了这部分人的支持。
这么一搞,张居正算是彻底自绝天下了。
“这不是有陛下在吗?”张居正倒是无所谓的说道:“得罪了就得罪了,也不能把臣如何。”
张居正这辈子都在得罪人,他得罪的人多了去了,虱子多了不痒,债多了不愁,他挨的骂越多,陛下就越轻松几分。
“先生,人心隔肚皮啊,这些个陪练在朕身边,朕还能看着他们,可到了地方,他们可就是横行太保了,根本没人能治的住他们,人,是会被权力异化的。”朱翊钧面色严肃的说道。
人被权力异化,是李贽再次获得官身的一个课题,而这个课题是极为成功的。
用张居正本人的话说,那就是:权盛者摧,功高者隳。
张居正看了看骆思恭,满是不解的问道:“陛下信不过他们?”
“不是信不过,是人心易变。”朱翊钧笑着说道:“在京堂,朕还能管得住他们,到了地方,他们仗着朕的圣眷,可不是肆意妄为?”
“远的不说,就上海知县阎士选,恨海老四恨之入骨,连小妾外室都调查的一清二楚,却迟迟不能行动,就是顾忌巡抚申时行圣眷在身,而且连问都不能问,官大一级压死人啊。”
道爷从来不派自己的奶兄弟陆炳到地方,而是放在身边,因为出了京堂,就没人能管得住他们了,到了地方,个个都是土皇帝,大明的纠错力量就会彻底失效。
万历二十四年起的矿监,到万历四十八年矿监回朝,共计二十四年的时间,矿监一共搜刮了2766万两白银,和金花银2952万两几乎持平,而矿监搜刮这2766万两,是横征暴敛,是敲诈大户不成,索求小民得来的,是竭泽而渔,是国失大信。
矿监收税,地方官搭车,最终导致国朝之事,彻底崩坏。
高淮乱辽、杨荣乱滇,这还是闹大了的两个,还有浙江的曹金、刘忠,陕西的赵钦、山西的张忠、河南的鲁坤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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