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怎么凭借一张薄薄的档案就怀疑到他的过往经历上面。所以有些时候,齐玄素的确是提心吊胆,生怕一个不注意就被张月鹿发现什么马脚,继而身份暴露,万劫不复。
假如说两人成亲,朝夕相处,那就更累了,所以齐玄素要么远离张月鹿,要么早日脱离清平会。
“澹台公子是在盘问我吗?”李青奴反问道,“我祖籍就在上清府,这不是什么秘密,难道返乡访亲也有错吗?”
“访亲无措,关键要有亲可访才行。”张月鹿道,“方才李姑娘还说过,令尊获罪,令堂病死,家产被抄没,自己只能流落街头,最后不得不从事这等贱业,可见当年的李姑娘已经是走投无路。难道李姑娘在上清府还有亲朋吗?若是有,当年流落街头时为何不前去投奔,反而要从事这等只能看到太平钱的贱业?若是没有,如今过年回来访亲,访的是哪门亲戚?”
齐玄素插口道:“也许是当年李姑娘的亲朋族人见她孤苦无依,主动把她卖入了行院,李姑娘功成名就之后,不计前嫌,以德报怨,为了感谢当年族人将自己卖入行院,还要每年前来探望,可真是令人动容。”
张月鹿笑了笑:“齐公子,你这阴阳怪气的本事少说也是李家义子的水平。”
“澹台公子过奖了。”齐玄素道。
李青奴没想到这两人一唱一和,竟是把自己问得无话可说。
张月鹿收敛了笑意:“李姑娘身怀不俗修为却委身于风月场所,分明在上清府没什么亲朋却打着访亲的名义年年来此,到底有什么图谋?还望见告。”
白帝城是人家的地盘,可上清府却是正一道的地盘,张月鹿还真就是有恃无恐。
李青奴轻声道:“若是我不见告,澹台姑娘又要如何?”
张月鹿道:“我又能如何?李姑娘背后靠着李家,是李家的摇钱树,正所谓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,我也只能将此事上报于天师府,请天师府定夺。”
李青奴忽然笑道:“澹台姑娘,或者说张姑娘,早就听闻你曾经在玉京与李家公子赌斗之事,今日一见,果然名不虚传。”
张月鹿既然已经被李青奴识破了女子身份,也不惊讶李青奴能猜出自己的真实身份,坦然道:“既然李姑娘认出了我,那么李姑娘说还是不说?”
李青奴目光在两人的身上打了个转,忽然说道:“我可以说,不过我有一个条件。若是张法师不肯答应这个条件,那么就算是张姑娘杀了我,我也不会说半个字。”
“什么条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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