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面也微微点头。
赵柽却嗤笑道:“百零一字的桂枝香,陈副郎填词多年,莫不是以为字数越多越好?”
陈斯道是太仆寺员外郎,员外郎从五品,简称外郎或员外,通称副郎。
他听赵柽话语顿时眉头紧皱,这桂枝香的字数其实不算多,乃是最为适中的那种。
比西江月、渔家傲等多了些字,和戚氏、六州歌头那种大牌相比,又要减了不少。
所以这分明就是秦王故意找茬,念奴娇也是这些字,作的人极多,没听哪个说字多了。
他正待反驳,却听赵柽又道:“字多也就算了,内容空泛、言之无物,通篇无病呻吟,败作!”
“啊!”陈斯道闻言血往上涌,脑袋便是一晕。
这宴上的可不是平民百姓,所讲言语亦不是市井中的玩笑争闹,当朝天子在座,少宰副相,礼部尚书,大宋的士大夫顶层,一言一语都能牵动无数风暴,左右天下动静。
大宋词坛的名家也来了大半,至少京畿地区的几乎全部到场,都在瞧着看着,秦王乃是文坛领袖之一,这一句“败作”倘若传扬出去,他哪里还有脸见人?他的士林名声必然大受折损,便是……身后之名,也必将受到影响。
他看着赵柽,脸色惨白:“秦王殿下,你……”
赵柽心说谁让你当出头鸟第一个站出来,这可不能怪我,况且这词写的确实很一般,谈不上佳作。
周邦彦这时忍不住道:“秦王如此贬低这首词,不知有何妙作?”
赵柽缓缓站起身来,负手走到地中,笑道:“以季秋为引题,何用百多字,一首小令足矣。”
陈斯道闻言,颤声道:“小令?我不相信秦王一首清曲小令就能碾压下官之词!”
赵柽瞅了瞅他,笑道:“本来我也不相信,毕竟小令字少不说,有的还是单调不分上下阕,气势上便自弱了,可我听了陈副郎的这词,却觉得小令已是足够!”
陈斯道后退两步,旁边一名小宦官急忙扶住:“下官还是不相信,下官不相信!”
赵柽道:“昨日我闲着无事,感秋意悲寥,万物渐谢,造了个曲牌子出来把玩,乃是个小令的牌子。”
对于文人大家来说,独创词牌曲牌并不稀罕,柳永所填的词,许多牌子都是自创,尤其“戚氏”这个词牌,堪称有词以来字数第二多,一阕分三段,足有二百一十二字。
而像雨霖铃、望海潮、蝶恋花、迷神引这些词牌,也都是柳永创造的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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