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没想明白如果是贾赦这样设计构陷自己能达到什么目的,或者是打算让自己去替邢忠还债,嗯,顺带也就把岫烟“推销”给自己“抵账”了?
这么一想,还真的有这种可能性,这厮为了银子什么都能做得出来,而刑忠若是还不上银子,人家肯定都要记在贾赦身上,这样一来把自己推出去,日后邢家的一切麻烦都可以算在自己身上了。
想到这里,冯紫英也有些无语,这厮是真的为了银子,可谓殚精竭虑啊。
“我明白了,这样吧,你把地址给我,一会儿我们一起先回去,我找人先问一问。”见岫烟手里绞着汗巾子,手指指节都有些发白了,冯紫英宽慰道:“放心吧,这些光棍剌虎我还是知晓的,就是图财,没那么轻易下狠手,这么大一笔银子,不到万不得已,他们怎么舍得割肉?我甚至琢磨着,这帮家伙是不是就是有意给赦世伯递信儿,赦世伯也心领神会,就把妹妹支到我这里来了呢。”
岫烟原本粉白的面颊唰地一下子红了起来,扭动着身子,嗫嚅着,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。
冯紫英见状顿时明白自己的话可能让对方产生歧义了,赶紧补充道:“妹妹莫要多想,这下边的下人乱嚼舌头,不必理会,这亲戚之前帮忙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,……”
岫烟更是忸怩,看来这荣国府里的一些传言也传到了冯大哥的耳朵里,也不知道冯大哥会怎么想?
此时的岫烟既怕对方误会自己,内心又有些企盼,这种错综交织的复杂心境一时间也让岫烟有些迷惘。
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做才好,但是有一点她还是明白的,那就是无论如何,自己的自尊不能在冯大哥心目中丢失了,那日后自己无论结局如何,都再也无法在冯大哥面前挺直腰杆了。
在冯紫英和邢岫烟站在弘庆寺外一旁空地边儿上说话时,隔着围墙的寺内一处高阁隐蔽处,两名僧人正在观察着冯紫英,其中一人正是那仁庆法师。
“难怪说这位冯府丞性喜渔色,每日无女不欢,这边妻妾五六人还在庙里烧香礼佛,那边儿就有女子找上门来,哼,……”另外一名三十来岁的僧人意似不屑地轻哼了一声。
“千万别小看此人,法主和大少主不就是在永平府吃了大亏么?此人性子机敏,疑心尤重,先前我陪着他走了一圈儿,他说要去后边儿,我都怕他起疑心,所以索性陪着他想看哪里就看哪里,他说不要我作陪,我也就安排本元去陪着,就是怕他生事儿。”
仁庆法师目光深沉,死死地盯住远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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