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月的雨,淅淅沥沥,整个灵泉村都笼罩在一层蒙蒙烟雨中,茅草屋的廊檐下,雨水顺着倾斜的屋顶,像一根根垂落而下的细线,好似为这座草屋搭起了一道透明色的水帘,水珠滴滴哒哒落在院子青石苔上,溅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。
“吕布,水烧开了,你鸡杀好了没?”
农家的小厨房里,张茉一边往木桶里舀热水一边问道。
“马上马上!”
吕布从鸡埘里摸出一只野鸡,一手拎鸡,一手拿菜刀,手起刀落,咻的一下,方才还跟吕布斗鸡眼的鸡头飞出老远,鸡脖子上的鲜血喷涌四溅。
张茉提着热水出来,看到飞到篱笆边的鸡头,满脸黑线,“你这是杀鸡还是杀人?”
吕布一脸理所当然道,“有何不对?我从前都是这般杀的。”
“鸡血都浪费了,多可惜啊!”张茉连忙放下木桶,去屋里拿碗出来接鸡血。
吕布把鸡放进热水里,取过她手中的碗放在屋檐的雨水下冲洗着,“一点血而已,有何可惜的?待天晴了我去深山里头走一趟,想要多少野物便有多少。”
“你的伤虽结痂了,但里面淤血还未清干净,还是先别做剧烈运动了。”
吕布不以为然道,“没事,从前也不是没受过伤,那老头吓唬你的,哪有他说的那般严重?现在便是让我上战场杀敌也没任何问题。”
张茉搬来一张小凳子,坐在厨房门口拔鸡毛,“张先生可是神医咧,多听医生的话总没错。”
吕布跟着蹲下,“我就想跟你过几日闲适的日子,否则早回长安了,谁爱看他天天跟我摆脸色。”
张机自从知道吕布是董卓女婿后,对他是横挑鼻子竖挑眼,怎么看怎么不顺眼,如果不是医德尚在,真想一针送吕布上西天,吕布对张机也颇为厌烦,两人是互相看不对眼。
倒是张茉和张机颇为投缘,每日只要有空闲便去跟张神医学习辨认药材,忙得不亦乐乎。
吕布对此极为郁闷,可架不住媳妇儿喜欢,阿茉说,多学一点儿技能便多一分活着的可能!
阿茉一天大多时间都跟着那老头,吕布闲得发慌,便拿些银钱去镇上打了几把弓箭和箭支,教村里的青年射箭,倒是又收了一批跟班。
这半个多月,两人像普通人一样在灵泉村过起了平凡的夫妻生活,每天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,忘却烦恼,悠闲自在。
第三日,下了两天的雨终于停了,经过雨水洗涤的天空蓝得像宝石,太阳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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