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事,但无论阿父还是阿母,不告诉她的,她绝不多问。
尉窈有种预感,父母对她隐藏秘密,除了爱护之意外,还是对她的考验!
尉窈一想有这种可能,不禁热血沸腾,她喝令野马:“驾!”千余骑士在辽阔草原竞相追逐,她每超越一骑,心境都比刚才恣意。
松手,她学着那些骑技精湛者展臂高呼!
“使劲跑啊野马!驾!阿蕴,孔师兄,前方见——”尉窈、郭蕴、孔毨都不需参加最后的白登山射猎。
在尉窈归家前,怀朔镇的高娄已经收到了那份礼物。高娄把阿弟高欢从马背上抱下来,高欢懂事的蹲在一旁,看阿姊解开绳,取出木箱里的一组组竹简。
“上面有字,阿姊能念给我听吗?”小小的孩子,声音哑哑的,更惹人怜爱。
高娄摸一下阿弟的发顶:“当然能。”每对竹简全用麻绳捆着,双面皆写着字,高娄念:“五月初一,恒州大狩猎首天。”反过竹简,她念道:“摘此花于平城崔学馆。娄女郎,我们出发。”高欢下巴抖出坑:“阿姊,你怎么哭啦?你别哭,你一哭我也想哭。”高娄把麻绳解开,两枚竹简夹着一红色小花,花瓣已经干了,可颜色依然好看,依然香。
“我不是难过,有人牵挂着我,我高兴。人太高兴了也会掉眼泪,来,你帮阿姊缠好,阿姊再解开别的。”
“嗯。”
“五月初二,恒州大狩猎次天。”
“摘此花于凉城郡葫芦海。此地为娄女郎收吾信、回吾信之地。尉窈共游。”高娄擦拭眼泪,继续看,一一读于阿弟听。
五月初三……摘此花于武川镇……宿吾友高娄东邻。五月初四……似经历劫难重生……重新启程。
五月初十……摘此花于浚稽山,望平城方向,望怀朔方向……五月十二……十三、十四……
“娄斤,阿欢,你们怎么还在牧马,天晚了,快回家吧。”镇上一邻人呼唤姊弟俩。
高娄回到家乡才知阿母已经离世,阿父整日与镇上的浪荡子弟饮酒欢歌,把三岁的阿弟扔给左邻右舍照看,照看的跟土猴子一样黑瘦。
家里的田和存粮全被阿父败光了,高娄无法继续学业,只能带着阿弟砍木柴、拾牛粪,勉强度日。
高娄给自己改了名字,叫娄斤。阿母长眠地下,再也不会回来了,高娄只能用这种方式弥补阿母的遗憾,阿母一直想再生对儿女。
她把阿欢重新抱到马背上,这匹马是尉景送给她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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