尉窈问:“谁呀?”树上传来人声:“当当,小索呃。”瞬间,尉窈二人从脖子至头顶发麻!
她们齐仰头,真是又气又想笑,原来鹦鹉
“有来”不知啥时候站在树枝间,盯着她俩絮絮重复:“登登登,小索呃,小嗷。”郭蕴叉腰吓唬它:“闭嘴。”
“小锁?当当、登登?”尉窈摇下头,实在难推测
“有来”学的是什么话。崔致、崔尚、柳贞珠出来了,同门间相互揖礼,道句
“许久不见”。然后五人一起去约好的路口等崔瑛,崔瑛很快出现,元珩跟在道路的另一边。
原来是他。尉窈赞成阿蕴说的,这厮是挺讨厌的。时候不早,七人朝固常禽林方向去。
元珩撅根树枝,在尉窈眼前划拉一下,问:“大狩猎好玩吗?”
“有元刺史带队,一路都挺好玩。”
“哼,冬天的大狩猎才是真正的狩猎!你们这趟出行,叫郊游,哼。”崔致浅笑规劝:“元郎君这话莫在外面说,不然要得罪全恒州勇士了。”元珩怒气涌上,拿树枝指对方道:“你现在跟我说话了!我问你功课时你三天左脑袋疼,一天右脑袋疼的。”
“咝——”崔致食指点一下自己额头:“今天又转移了。”后边四个小女娘渐和崔致三人拉开距离。
柳贞珠告诉道:“我听我阿父说,元刺史狩猎途中传回两封信,是给你们学舍崔夫子和郭夫子的,让二位夫子多多劳心教导那些帝室公子。信里还点名让致同门每天抽出些空,给元珩郎君补习功课。”柳贞珠的父亲便是出
“全都考”试题的柳夫子。郭蕴惊讶一声:“天哪。”她今早才返学舍,跟尉窈一样不知此事。
柳贞珠继续说:“我估计元珩郎君也被嘱咐过什么,跟变了个人一样,每天下午背着书箱找致同门,可致同门还得修习《尔雅》,哪有时间教他。”崔瑛证明:“是像变了个人,上课都不捣乱了。”郭蕴:“我知道了!这些帝室公子才来咱们学馆的时候,就有人说元刺史想让元珩拜孔夫子为师,没想到发生……考题的事,”她把
“偷”字掩无声,
“拜师之事就没人再传了。看来元刺史没放弃,是想绕个圈,让元珩跟着孔夫子的嫡传弟子学诗,不也相当于接受真传吗?”尉窈听到这,回想起三月份的时候,元珩要求过她
“要是有人让你教我学诗,你要坚决拒绝”的话。糟了!恐怕元刺史目的根本不是让崔致师兄教元珩,而是她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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