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审出来了,教坊司的那俩粉头,的确都是因他而死。”张贲说。
“畜生!”林鳞游骂了一句,“我就说!那家伙八成是个死太监,至少也是个肌无力那无能。”
“你是怎么发现的?”张贲面部肌肉抽搐了一下。
“大哥你还记得府尹衙门对面那家神奇的小店不?”林鳞游道,“那家伙也经常去逛,而且买的不是药,是工具。我原以为他是那话儿不行,没想到根本就没有!”
“你怎么知道没有?”
“太监,不是都没有的么?”
“也有大净小净之分。”
“哦,这个我有所耳闻,那么,他应该是小净了?不然我捏扁那两只金球,他不至于产生共鸣。”林鳞游说,“侯公公是自愿净身的,所以不会痛心;金常应该就不是自愿。”
“你分析得很到位……”
“潜伪窥私,他一定是跟他的义子戴世荣一样,因为潜伪窥私才被割的。”林鳞游继续分析。
在大明,潜伪窥私就是要受宫刑的。
“他是广西人,大藤峡起义受牵连被俘。”张贲盯着林鳞游。
“哦?起义?大藤峡……这教坊司的案子,总算了结了!起义什么的……剩下的,交给下面的人弄去吧!”林鳞游没注意到张贲的目光,“对了,有没有套问出,那家伙为啥不反抗,乖乖跟我们进诏狱?”
张贲摇摇头:“没有。”
“重刑之下,何求不得?!”林鳞游道,“你没有对他用刑?”
“他也是个可怜人。”张贲说。
“可怜?”林鳞游诧异了,“大哥你啥时候这么心软了?对杀人犯还能有同情心?”
“行莫丑于辱先,诟莫大于宫刑!”张贲言语间似乎有些激动,“他十一岁受宫刑,难道还不够可怜吗?我们作为男人,应该能够感同身受。”
“大哥,你累了。”林鳞游奇怪张贲今晚为何有点不一样,情绪有点不太好的样子,但也没多想,劝道:“你先回房歇着吧!”
“嗯……倒也不累。”张贲说着,欲言又止。
“还有话要跟我说?”林鳞游问,“也罢!再过一会儿就天亮了,反正明天也不用上班,饿了,搞点夜宵吃吃?”
“上班?”张贲低低呢喃一句,不过声细若蚊,林鳞游没有听到,或者说,听到了,并不在意。
“吃点什么?”林鳞游问。
“随便,都行。”张贲笑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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