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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惜呀,行事不密,被东厂给拆了台。不过这对咱们也不全是坏事。」
婷儿的脸在徐璠耳边摩擦着,疑惑地问:「为何对咱们不全是坏事呢,陆炳不查了,其他严党官员就不怕了呀?」
徐璠笑道:「凡事过犹不及。现在严党官员已经有八成投入我父亲门下了。剩下的两成,有了也好,没有也无所谓。
何况陆炳不是蠢人,在查下去,始终查不到其他的书信,难免会有所怀疑,此事到此为止,也不算坏事。」
正说着话,二管家匆匆跑来,婷儿直起身子,但胸前仍贴在徐璠后背上,二管家垂着头,当没看见。
「少爷,婷姑娘,好多农户找上门来了,想要重签契约。」
徐璠皱皱眉头:「答应他们降到三成租子,契约就不必重新签了,那么多人,太麻烦了。」
二管家摇头道:「少爷,不是啊,他们不但要求降租子,还要求去除仆从身份。」
徐璠一愣:「这是为何?按大明律法,若不是为奴仆者,就不能跟着主人免税和徭役呀。他们这是不想投靠了吗?」
二管家掏出一张告示来:「这是江南总督府下发的告示,刚刚到咱们松江府的。」
徐璠拿起来看了一眼,告示上写着:土地,国之根本。士子,国之栋梁。
然各地少数刁民,借国家荣养士子之策,假意卖身投靠,实则图免赋税,此等行径实为国之蠹虫。
故自下令之日起,令各地卖身为奴者各与其主确定契约,若为造假者当清理消除。
以十日为期,过期后则为奴者身份确认,官府不再受理此类纠纷。
若有士子欺瞒国家,阻拦归还土地者,亦应受罚。」
徐璠想了想:「既如此,那就把卖身契还给他们好了。反正土地在徐家名下,依旧是免租税的。他们不过是不免徭役了而已。」
二管家苦着脸道:「他们一分钱的租金都不肯交了,还要求徐家倒过来给他们租金,说否则就要去告少爷!」
徐璠一下子跳了起来:「什么?岂有此理!他们投靠我家,只交官税的几成,占了多大便宜!
不但不知恩图报,还想讹诈我徐家不成?他们好大
的狗胆!把领头的叫进来!」
领头的进来了,是那个织坊的老板,带着姓张的农户,冲徐璠打躬作揖。
「徐大爷,不是我们忘恩负义,实在是这天大的好处,总不能一个人得了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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