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,汪齐之都在上班划水读。
直到唐僧出场,汪齐之才觉察出情况不对,咋又变成和尚到西天取经了?
越读到后面越迷糊,这本,到底是佛书还是道书?
明明有大量道家术语,偏偏主角是个和尚,而猪八戒、沙和尚似乎又是道教神仙下凡。孙悟空的身份就更模糊,道家佛家都占齐了,还有儒家圣王大禹的治水神针。
等把全部读完,汪齐之若有所悟。
于是重新翻阅,把里面的诗词全部誊抄下来,对照情节领悟那些道诗。
有些道诗,一解便透。
有些道诗,却又似佛家偈语,他怎么理解都搞不明白。
越想越觉得头疼,趁着休假一天,汪齐之带着誊抄的道诗出门溜达。
看着满街的繁华景象,汪齐之脑子清醒许多,于是又想起那些道诗,忍不住掏出来边走边读。
“佛即心兮心即佛,心佛从来皆妄物。若知无佛复无心,始是真如法身佛。法身佛,没模样,一颗圆光含万象……”
汪齐之嘀咕道:“这明明是一首佛偈啊,半点不似道诗。”
汪齐之一路走累了,坐在家桶盆店门口,再次认认真真反复读诗。
这家桶盆店,前店后坊,只雇了一个箍桶匠。
甚至除了老板,连个伙计都没有,箍桶匠还得自己把桶搬出来。
把新箍的木桶摆放好,箍桶匠听汪齐之反复念诗,忍不住说:“这讲的是道家内丹术,你这外丹道士自然不懂。”
汪齐之好奇扭头:“你一个桶匠怎知道?”
箍桶匠懒得解释,继续到后院箍桶去了。
汪齐之连忙追赶,抓住箍桶匠的袖子:“你怎知道是内丹术?”
箍桶匠依旧不理。
汪齐之继续追进内院,一直纠缠到傍晚。
箍桶匠的耐心极好,认认真真干活,完全不把这种打扰放在心上。
此后数日,汪齐之每天下班都来。
渐渐的,箍桶匠开始跟他聊天,甚至给他讲解那些道诗。
终于有一天,汪齐之问:“阁下怎对这些道诗理解如此透彻?”
箍桶匠忍不住说:“那些诗,出自俺师祖紫阳真人之手,不知怎就被人编到故事里!我听你讲那《西游记》,就是一本内丹修行书。”
汪齐之恭敬作揖,问道:“敢问阁下道名?”
箍桶匠说:“我叫薛道光,隐居东京闹市,只为和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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