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就要杀我,活了十八年,却有十五年的光阴,不是拘禁,就是责骂。”
“名义上父女,可大多更像是做十多年的仇人。”
暾帝闻言,双眼深处浮现由衷的怜爱之色,但等他张口欲言的时候,就猛地被夜昙打断:
“我知道你又要提及那吉凶二兆,可命运天定,岂是我一个婴孩左右得了的。”
“最多是我运气不好罢了,你对青葵分外偏疼,却整日骂我是孽障,怪我不如姐姐之万一,你可知我是何心情。”
“后日我便要嫁入沉渊界,别家女儿出嫁前,应该都是父女依依惜别的情景吧。”
“我却在这跟你清算这些,真是荒唐。”
她说完转身就跑出日晞宫。
青葵见自家父皇一脸的难言之色,马上劝慰道:
“父皇,昙儿只是遭受了十五年的流言蜚语,心中有气,你千万莫怪她,如若是换作是我的话,恐怕未必比昙儿好的了多少。”
暾帝轻叹一声:
“无妨,是寡人对不起她,要不是有子受,怕是现今还要委屈她。”
圣德宫。
大殿主位之上,端坐着一位年轻男子,他内搭白袍,外披墨色的缎子衣袍,袍上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。
整个人看着格外的挺拔高挑,健硕又富有力量。
随意披散的一头浓密黑发,让他看着又有些魁梧,虽面冠如玉,品貌非凡,但由衷的让人产生一股扑面而来的霸气。
突然,就见夜昙气呼呼的跑进大殿,一屁股坐在年轻男子的案桌上。
又毫不见外的端起桌上茶杯,就往嘴里灌了大口,道:
“子受,你是不知道离光旸的那副嘴脸,明明我和姐姐都要远嫁,到时天各一方,他倒好,眼里只有青葵,完全当我不存在。”
主位上的人,赫然是人族太子离光子受,不过在听到夜昙说出远嫁两个字后。
他眉心一跳,不禁扶额忍痛。
夜昙扭头一看,急忙放下茶杯,走到他身边:
“子受,你没事吧,不会又犯病了。”
她马上对随伺在旁的内侍纷纷道:
“还不赶快去请太医。”
内侍无奈道:
“夜昙公主,最近一年多的时间,太子殿下也不知怎么,头疾越加频繁。”
“无论是太医署首屈一指的彭医官,还是医术愈加精湛的青葵公主,都对太子殿下的头疾束手无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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