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,但是我还想吃饸烙面。”王真真抹了抹泪,抽噎道。
陈凌不禁莞尔:“好,饸烙面就饸烙面,晚上咱们都吃饸烙面。”
王存业和高秀兰就都拦着不让去。
“凌子,别理她,这哪有要啥给啥的,以后还不给惯得不成样子。”
“没事的娘,今天咱们高兴,想吃啥就弄,家里都是现成的东西。”
抬头看了看时间,也不早了,陈凌就起身道:“我去村里找个饸烙床子,回来咱们就压饸烙面。”
饸烙床子就是做饸烙面的东西,有木头的,也有铁制的。
饸烙面是荞麦面或是高粱面做的,比起小麦面粉做的面条,筋性小,比较硬实且容易断成一节一节的,所以就用饸烙床子压,把和好的面团放到饸烙床子上,通过带着蜂窝小孔的漏子,就挤压出一根根饸烙面条了。
这东西陈凌之前还打算买来着,就是老忘,毕竟县城的饸烙面摊挺多的,每次逢集都能吃上两大碗过足瘾,就没必要在家里做了。
饸烙床子这东西村里比较少。
陈凌东找西找,没找到谁家有,最后找崔瘸子问了问。
这才问出来。
崔瘸子说陈三桂家里有,老汉以前喜欢吃这一口,又会木匠活,就专门自己做了个。不过自从儿子陈宝栓娶媳妇之后,棺材本都被掏光了,就再没心思做啥饸烙面了。
现在去借也不知道有没有。
一路来到陈三桂家,以前老屋在去年翻修过了,院墙还没建,也就是用篱笆围起来的,但是院子却不小。
陈凌停在门口喊了声:“三桂叔,在家没?”
话音刚落,两只大鹅不知道从哪窜了出来,扑腾着翅膀,昂昂大叫着向他冲了过来,要啄他的腿肚子。
陈凌急忙退开两步,伸手抓向两只大鹅的脑袋,将它们甩到了一边。
相比于狗,大鹅看家的本事也弱不到哪去,而且这东西根本不怕人,战斗力非常强悍,连很多狗遇到了都得让它三分,属于赫赫有名的村霸。
对此,陈凌是很有发言权的,他小时候上学路上就被一只大鹅追着叨过几次,那家伙叨一口可不得了,当时他有小半个月时间小腿上、脚脖子上都是青肿的,因为只要给它们叨住,就转着圈拧,能把人疼哭。
“谁啊?”伴着声音,一个句偻着背的老汉走了出来。
“是我啊,三桂叔。”
“哦,是富贵啊,家具就快给你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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