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王他祈些冥福也好!」
众人将曹文宗送下堂,回来分别坐下,堂上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之中。王文佐的这些远在交州的儿子们陡然发现,他们原先的那些矛盾突然变得微不足道了,面对父亲坠马,陡然病危(可能已经死去)的现状,他们必须团结起来,共同面对。
「元宝哥,须陀哥!」药师突然站起身来:「我等见识短浅,前些日子言语冲撞,多有得罪之处,还请海涵。眼下的局面,我等一定视你们马首是瞻!」
「对,我也是!」
「我也是!」
堂上的每个人都不是傻子,就算刚刚没有想到,现在有人做榜样,其他人也立刻明白过来了,纷纷表态。看着堂上这幅其乐融融的样子,须陀心里却有些发冷,显然药师、夜叉他们并不是突然良心发现,而是父亲突然去世,要尽快抱团,才能和其他兄弟们争遗产。
面对这些昔日桀骜不驯的弟弟们,元宝却表现的很大度,他伸出右手向众人压了压:「好了,好了,都是过去的事情了,自家骨肉兄弟,又有什么过不去的。其实这次我没法回范阳亲自向父亲膝前尽孝,很多事情就只能请你们替我去做了!倒是劳烦大家了!」说到这里,他站起身向众人做了个团揖。
「元宝哥说的哪里话,这不是咱们当弟弟们的本分吗?」
「就是,元宝哥这也是因公废私,化孝为忠呀!」
「不错,大伙儿去范阳,若没有元宝哥在这里镇守,咱们怎么放心的下,是该咱们谢谢元宝哥呀!」
众人谦孝恭敬了半响,终于有人说出一句要紧话来了:「诸位兄弟,父亲有病,咱们做儿子的回去尽孝是本分,但害人之心不可有,防人之心不可无,总不能空着手回去,把性命交在别人手上吧?」
「不错,是要防备下,眼下爹爹病重在床,那范阳的军政大权在谁手上?多半是在那个女人手上,谁知道她会不会铤而走险,把咱们都料理了,替她儿子开路!」
「这倒是,我差点没想到,那我们要带多少兵回去?」
须陀越听越觉得不像话,怒道:「你们这是什么意思?父亲生死未知,你们就想着骨肉相残?这是何等混账话?」
「须陀哥!」药师道:「不是我们琢磨着骨肉相残,而是防备万一。崔大娘是什么人别人不知道,你还不知道?父亲在的时候她最多吹几句枕头风,父亲要是不在了,她就是嫡母,又有阿盛在手上,清河崔氏还是河北士族之首,她发起疯来谁还能拦得住她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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