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好怪罪了,你说是不是?”
“原来如此,多谢岑勾当指点。”
杨沅讨了个主意,大为欢喜,千恩万谢地走了。
杨沅刚走,陈楚生、沐文等几名勾当官还有参与了当日行动的两个役卒,路阳和王金帛,便都凑了过来。
沐文哂然道:“我还以为他为何而来,原来不过是为了碎银几两。”
陈楚生笑道道:“偏偏这碎银几两,能解世间慌张。保得老有所依,保得少有学堂,保得娶妻生子,保得五谷杂粮呀……”
沈鹤哈哈一笑,起身道:“是啊,什么都不重要。重要的就是银子!
“李公公那边的赏赐大家也都拿到了,怎么样?跟着咱们李公公,不会吃亏的。”
沈鹤扭头对王金帛道:“下月初七,是本官的生辰,本官已经把巾子巷“至味堂”那一天都包下来了,你告诉咱们当日参加了行动的兄弟们,到时候都去,大家乐呵乐呵。”
众人听了,脸上笑嘻嘻的,心里却在大骂,这狗东西,看见我们得了赏钱,便想方设法地要搜罗去。只有你有生辰过么?咱走着瞧!
……
杨沅从国信所出来,前行不远,便是一座石桥,桥边有个卖大碗茶的,支着一个茶棚。
有些行脚的客人就坐在棚里,一边纳凉喝茶,一边谈天说地。
杨沅走进茶棚,在角落里坐下,对卖茶老汉说了一句:“一碗茶。”
然后,他就坐在那里开始发呆。像是放空了思想,什么都没想似的。
但是他的大脑,却在努力回忆着方才在国信所里所见到的一切。
杨澈的手札里有提到他对禁军里几个军头的怀疑,并且在手札里记下了他们的名字。
包括他调查过程中查到的这些人的一些履历情况、家庭住址等等。
里边也提到了市船务李麟之死,以及皇城司决定暂时瞒而不报的处理。
但是,手札里并未提到过国信所。
杨沅是从几个皇城卒口中,听到关于国信所一些细节的。
他大哥一行二十二人中伏,国信所适时出现。
二十一名皇城卒战死,国信所役卒无一人伤亡。
他们是去收尸的么?
杨沅甚至猜到,皇城司也已对国信所起疑了。
但是,皇城司要查,就只能在规矩之内去查。
那要查到什么时候?
杨沅不需要遵守他们的规矩,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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