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需要皇城司的断案之法、问罪之则。
他觉得可疑,那就查。
他觉得该杀,那就死!
他在回忆刚才的细节。
他还没进国信所的门,就报出了自己的身份。
但凡心中有鬼的人,就不可能不露丝毫异样。
他正在努力回忆,他和沈鹤交谈时,周围散落地站在那儿聊天的那些人。
其中神色异样者,他都一个个反复记忆下来。
卖茶老汉把茶给他端过来半晌之后,杨沅仍在“发呆”。
老汉忍不住道:“客官,茶都要凉了,要不要老汉给你换些热的。”
“不必了,凉茶挺好。”
杨沅向他笑了笑,端起茶水喝了一口。
“老丈这茶虽是粗茶,却也是清茗纯茶,解渴着呢。”
杨沅说着,目光突然一闪。
街对面有一道人影正匆匆背过身去,假意在一处干果铺子前挑选起来。
那是大楚。
杨沅忙低下头喝茶,心中急急思索:居然有人跟踪我,他们是谁,从什么时候开始的?
思索良久,杨沅也没摸清一点头绪。
他想不出自己被人跟踪的理由。
杨沅不动声色地把茶喝完,摸出两文钱,一枚一枚地铺在桌上。
“老丈,茶钱,请收好。”
杨沅站起身,先过石桥,然后从秘书省那边的路口插过去,到了后市街,拐进了陆氏骡马行。
院子里,承安和承庆一人手里举着个糖人,一边舔着糖人,一边狂拍大哥马屁。
糖人是大哥买给他们的。
鸭哥在凤凰山弄潮大会上拔得头筹,他一个人就分到了三百多贯钱。
他只留了一贯花用,其他的都交给了爹娘。
这么一大笔钱,抵得上陆氏骡马行近一年的收入了。
鸭哥的形象在爹妈眼中直线上升,从一个不学无术、游手好闲的混小子,一下子变成了陆家最有出息的孩子。
就连他两个兄弟,现在都特别崇拜他们大哥。
“二哥!”
鸭哥正跟两个弟弟吹嘘他弄潮的事儿,一见杨沅,忙迎上来。
杨沅大哥的葬礼他也参加了,还跑前跑后的帮着张罗事情,对杨沅腰缠白带子自然不以为奇。
杨沅道:“我来租头驴子。”
鸭哥道:“嗨,我都是你的人了,你还租什么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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