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缠斗之中,又跌回了小船?
金人和那个不知身份的死者,和昨夜齐云社之乱,究竟有没有关系?
思量半晌,寇黑衣缓缓抬起头来:“柯铄,你去查一查那条船,看看昨夜可有人船只失窃,从什么地方失窃的。”
身后一名便衣皇城卒答应一声,转身而去。
此时,杨存中正在殿前司向老伙计赵密吐槽:“伱说说,你说说,这天子脚下,现在这治安真是越来越差了,他曹泳是怎么治理的?唵?咱昨儿夜里拉着老友去夜钓,嘿!船竟然被偷了,简直岂有此理!”
仁美坊溪边小亭处,寇黑衣又道:“梁易!”
“卑职在!”
“你去临安县,报称在仁美坊丢失了重要公函,要他们派员配合,逐户排查一下,重点是调查昨夜有谁听到、看到这边的动静了,如果有可疑的人家,要格外仔细。”
梁易拱手道:“诺!”
两个便衣皇城卒相继离去。
寇黑衣轻轻拍了拍那截断裂的栏杆,这砸裂处,真的是铁骨朵造成的么?
指尖传来的触感,让他觉得有些不对。
皇城司当然不放心让刘商秋独自去调查国信所,可是国舅爷发起了驴脾气,又不能不照顾他可怜的自尊心。
但私下里,曹指挥还是另行派出了一支人马,那就是寇黑衣所领的这一队人马了。
……
午后的时候,杨沅又清醒过来。
他高烧未退,而且这么久没进什么食物,也不觉得饥饿。
这是回光返照了么?
杨沅对自己的身体状况隐隐有了一些察觉。
如果不是想断就断个干净,别让鹿溪对他再心存念想,像陆游一样,害了人家女子一生,他真想利用这短暂的清醒时光,重返青石巷,再见她最后一面。
罢了,舍得,舍得,有舍才有得。
不能横下一条心,你可就害了人家,她还是个十六岁的花季少女呢。
杨沅自嘲地一笑,转目打量这室中情形。
直到此刻,他才有心情,也有精力打量自己的所在。
这是一张雕花的绣床,红绡帐儿用金钩挂着。
床头有一张上漆描金的红木小几,几上放着茶吊、茶碗、漱盂、丝巾之类的物件。
床尾靠墙处,摆着一张以以螺钿、玛瑙等镶嵌的妆台,妆台上却收拾的很干净,没有什么头面首饰或者胭脂水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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