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是都收了起来。
对面一张柿蒂方眼、平钏毬文的窗子,因为是卧室里用的窗子,并不能开启拆卸,全凭床上隐于花纹中的孔眼透气透光。
因是夏日,窗上罩了碧纱。
旁边博古架旁,搁着一架折起的画屏,晚间把它打开,挡在窗前,可以再遮一遍风,免得直接吹拂到榻上去。
杨沅又低头嗅了嗅身上的薄衾,是软缎绣水鸟荷花的锦被,有幽幽的水沉香薰气息。
杨沅想起他去“陌上花”绣坊第一次求见李夫人时的情景,她那小屋,从不待客的。
所以,这样精致的所在,应该不是客房,而是李夫人的绣榻闺房。
哎,倒是又承了人家一个大人情。
可惜,我这人一向讲究不欠人情,如今却是没机会还了。
她若是玉腰奴,我现在还能勉强哼哼几声,再哼首曲子给她听。
可人家李夫人,活得这般精致,人家又不缺什么……
杨沅微微侧了侧身,虽然难免压到肋下伤处,可是总这么仰卧着不动,却更难受。
但他这一侧身,却发现枕边竟然放着一本手札。
李夫人缘何在我枕边放了这样一本手札?
放在他枕边,显然就是不怕他看的。
杨沅还以为是李夫人有事出去,留的什么交代。
他拿在手中一看,面上只有四个娟秀飘逸的字:“蛰龙睡丹”。
翻开一看,却是折成八折的一张连续的纸。
这是一张熟宣,经上矾、涂色、洒金、印花、涂蜡、洒云母等一道道工序制成的,质地较硬。
展开一看,便是一篇行文晦涩的文字,细细读来,似是一篇行功运气,调息吐纳的功法。
杨沅好歹也是看过几本修仙的,以他掌握的那半拉嗑叽的道家词汇,勉强能看得出这是一篇道家内功心法。
好在第三第四页处,是竖着画出的一副人体轮廓,上边标了一些人体穴道、脉络。
用它对照着,一句句地看,这篇文字,他便勉强能够看懂了。
难不成这功法对我有用,所以李夫人才放在这里?
可是,看着好吃力啊,她直接指点我多好?
是了,我方才一直在昏睡……
杨沅现在是死马当成活马医,但凡有一点可能,又岂有不试的道理。
于是他便仔细研读那功法,照着调息吐纳,折腾了半天,关于内视意守、巡行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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