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臣在!”
“内廷,拿获了一些勾结传递信件者,你把人提去,和外廷抓获的那些人,俱都押入你皇城司。
由你主持,将所有人等,一一审個清楚!但凡还有涉及此案者,不论是谁,一查到底,无需请旨,全给朕抓起来!”
“臣遵旨。”
赵构眯着眼睛,目中仍然泛着隐隐的羞愤之意。
“截获金人奸谋者,名为宋词?”
“是!这是枢密院机速房给他定下的别号。此人真名杨沅,枢密院鱼字房武修郎。
其兄杨澈,就是我皇城司一员,前不久,在龙山仓血案中为国捐躯。”
赵构脸色稍霁:“兄为皇城卒,戍卫宫廷。弟为武修郎,潜伏异界,满门忠烈啊!他人呢?”
“此人昨夜擒贼,一马当先,不幸身受重伤,如今正在歇养当中。”
“嗯,此为我大宋忠义之士,当嘉奖之!”
“陛下隆恩,臣会转告机速房。”
“嗯!”
赵构摆了摆手,木恩忙施礼退下。
“来人,掌灯!”
张去为听到殿上传来官家的吩咐,连忙自内侍手上接过火绳火石,亲自赶到勤政殿上,点燃了一盏灯。
赵构将那信札凑到灯火前引燃,提在手上,直到那火渐渐燃大,手上只剩一小片,炙到人肌肤疼痛,这才撒手,看着它慢慢飘落地上。
“此事就此结束,宫中不得再生议论,宫外禁绝消息。违旨者,杖杀!”
“奴婢遵旨!”
张去为慌忙俯身,但眼角余光仍旧看着赵构。
赵构走下御案,在那仍在燃烧的信札旁边站了一下,眼看着那最后一角信札也烧成了灰,这才举步向外走去。
张去为眯了眯眼睛,究竟发生了什么事?事儿,真的结束了吗?咱家这么多年,可还很少看到陛下如此大发雷霆。
……
发生在宫中的这次惊变,并没有传出去。
由于内外交通者行事隐秘,而将他们一网打尽者,也是来自禁军与皇城司,以及枢密院机速房的幕后行动。
而发生地在大内,发生时间在深夜,附近并没有民居,也不可能有行人听得到此间的动静,因此在天子严令之下,这件事只记载在了皇室秘档之上。
仿佛,它从未发生过。
但,余波荡漾,并未因此而结束。
垂拱殿事件的第五天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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