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千年万年……
魏良臣清咳一声,慢吞吞地道:“临安是我大宋行在,并非国都……”
张浚大怒,他是文官出身,徽宗政和八年的进士,历任编修官、侍御史等职。
十一年后,苗刘兵变,张浚约吕颐浩、张俊、韩世忠等勤王复辟有功,这才成为掌兵的官。
大概是跟行伍之人打交道久了,他的性子也变得直来直去。
对于魏良臣这种恶心人的抠字眼行为,张浚深恶痛绝。
他马上道:“魏相公说的是,临安是行在,张某知道了,大家也都知道了。
那么,张某再来重复一遍杨公的话:
如果从今以后,所有的新科状元全都不在‘行在’任职,那张某无话可说。
如果不是,魏相公是不是该给朝野一个说法?
双方针锋相对,既做裁判员又做运动员的官家便下场调解道:“诸位爱卿,不要那么大的火气,都是为国抡才,都是出于一片公心,慢慢说就是了。”
说到这里,赵瑗轻笑一声,道:“一个新科进士的安排而已,左右不过是个六七品的官。朕也只是想到了便顺口提上一嘴,总不需要诸位朝廷重臣,在御前会议上评判裁决吧?”
鹅王白眼一翻,冷冷地道:“状元不离京,这一条,不可变。”
礼部尚书曲陌轻咳一声,道:“官家……”
鹅王以为他老丈人又要来抠字眼了,恶狠狠道:“行在!行在!行了吧?”
曲尚书瞪了一眼这个混帐女婿,如果不是在御前,少不得又要脱了靴子烀他脸上。
曲尚书撇过脸儿去,对赵瑗道:“官家,臣以为,杨沅正当年少,一腔血勇。而官家正欲改制台谏,莫如让杨沅去做个台谏官,岂不正合其用?”
赵瑗眼睛一亮,缓缓点头。
汤思退却是眉头一皱,他知道曲尚书这是不想他们和皇帝闹的太僵,想出的折衷之计。
毕竟刚才皇帝这句话听着似乎在开玩笑,可是那不满已经快要挂在官家脸上了。
可是,让杨沅去做台谏官?
一个新科进士就敢断宰相之罪,诉岳飞之冤。
一个“待选之人”就敢上书言事,断宋金和战。
这么一个不安分的人,一旦做了台谏官那还得了?
汤思退一想到杨沅逮着谁喷谁的样子就头疼。
汤思退马上进言道:“台谏官级别虽低,权柄却重。选任台谏官,一贯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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