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官与犯人又有何区别?”
杨沅咳嗽一声,怒视了卢承泽一眼,喝道:“本官说了,是请何押衙过来协助调查,真相未明之前,岂可当着宣旨院一众同僚直呼其名,我都察院办案是讲证据的,怎么可以飞扬跋扈,仗势欺人?”
卢承泽尴尬地道:“下官……下官,哦,下官是先唤过何押衙官职的,只是后来急于提……请人过来,一时言语疏忽了。”
杨沅挤出一副笑脸,对何逍道:“本官对何押衙并非以罪人视之,只是本官急于查明案情,一时焦灼,忽略了礼仪。咳,卢御史,还不快请何押衙坐下问话。”
何逍见了二人这般态度,不禁心中大定。
他们确实找出了自己,毕竟有些痕迹是无法遮掩的。
可是,能以此作为铁证吗?
显然不能!
既然如此,他们就奈何我不得。
只要我态度强硬一些,没有铁证,我就高呼冤枉,把他类比冤枉了岳帅的秦桧,这顶大帽子扣下去,他一个爱惜羽毛的朝廷新贵,断然不舍得把大好前程葬送在我的身上。
想到这里,何逍胆气顿壮。
他傲然走到一边坐下,欠身接过卢承泽递来的茶杯,优雅淡定地呷了一口,对杨沅一副推心置腹的口吻道:
“杨佥宪,您是为岳帅平反的大功臣,如今更是屡立大功。坦白讲,下官是把您视作我枢密院的骄傲的。
平时下官与亲友邻居谈起您,一直以曾和您同衙为官的经历为荣。
您为人正直,痛恨那没人性的禽兽,下官甚为理解您的心情。
下官曾任勘印房管库,对宣旨房诸般事务很是了解,就这么跟您说吧,您若直接从宣旨院着手调查,是很难查清真相的。”
杨沅虚心求教道:“何押衙何出此言?”
何逍道:“咱们枢密院各个职司衙门,其实是忙的忙死,闲的闲死,有很多清闲的官署和官员,一年到头也无所事事的。”
杨沅深以为然,颔首道:“不错,本官任职于枢密院的时间虽短,却也清楚这种情况。
就如枢密院所设置的尅择官,他可是一年到头也没一件事情做的。”
何逍听了不禁一呆:“尅择官?我枢密院中,还有这么一个官职吗?”
杨沅笑道:“何押衙在枢密院任职十多年了,居然不知道么?如今枢密院的尅择官名叫寒千宸,枢密院里确有这个官职的。”
“寒千宸?没听……哦!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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