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西厨’里有个老寒,整天无所事事,到处转悠,难道他……”
“不错,正是此人。”
何逍干笑道:“呃,下官还以为他是东西厨的一个采办。”
杨沅摇头道:“非也,他是尅择官,主掌占卜吉凶的。”
何逍笑道:“下官对此确实一无不知,这个官职的名称,都还是头一回听你杨佥宪说起。
咳,话说回来,下官的意思是,我宣旨院勘印房,虽然不似这姓寒的一般清闲,但是一年到头,也没有多少勘印事务。
您想,文教方面的书籍、佛道方面的经典,全都有礼部负责,枢密院主掌军机,能有多少需要雕版刊印、颁发天下的东西?
也就是秦熺担任枢密使期间,将编修史籍的事情揽了过来,为了给他的资历增加一笔大大的功绩罢了。
所以,勘印房实际上……”
何逍有些不太自在地坦白道:“所以,勘印房实际上,经常满屋的蛛网,那大门都不会开启一回。
如果有人在此期间私配了钥匙,悄悄潜入勘印房做些什么,那可真就有了‘灯下黑’的效果,是没人能够发现的。”
杨沅眉头一皱,示意卢承泽继续做笔录,又开口问道:“可是,本官查到,勘印房曾有大批材料进项,这……”
何逍道:“因为我勘印房的人无所事事,所以有时候会在外面接一些私活。
由于那纸张、油墨等材料,若非宣旨院正式进项的材料,是进不了枢密院的,所以只能从公账进货。
不过,我们虽然动用了公账上的钱款,但勘印房承接的这些私活,所得收入都是要上交枢密院和宣旨院各一部分的。
这一部分钱,足以弥补之前的花销还有节余,这些节余都会充入院库,当作日常支用的款项。”
杨沅一听就明白了。
他去临安府担任通判时,就因为小金库问题,和前任通判晏丁迟迟不能交接。
各个衙门都有自己的小金库,衙门里各司各署也都有自己的小金库,这就是时下的现状。
杨沅是没办法用这件事大做文章的,否则就是与满朝文武、天下官吏为敌了。
以现在的仵作勘查技术,能够判断出那死者是六七年前死亡的,这就已经非常难得了,不可能做出更加精确的时间判断。
所以,就算查到何逍这边曾有一段时间,进购了大量材料,并且早来晚走,潜进勘印房利用公家的技术和设备印刷私人印刷物,也无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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