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商秋这样的一个奇葩,他竟然自费修官舍。
而且这幢大屋本还结实,并不是危房,刘商秋只是为了自己住的更舒服些,就如此大兴土木。
结果本该一百年甚至两百年后才可能重见天日的一堆枯骨,居然提前被人发现了。
而杨沅居然在发现尸骨的当天,就精准地找到了他们,害的他们连商量串供的机会都没有。
杨沅听罢沉默了片刻,一时间房中只有一旁卢承泽还在书写的声音,和王加逸粗重的喘息声。
半晌,杨沅才缓缓道:“何逍说,他不清楚那小妇人的真正身份,你可知晓?若是说出来,还可以将功赎罪。”
王加逸摇了摇头,他能如此坦率地说出来,一方面是担心何逍抢了先,会有立功表现,把他当了踏脚石。
一方面也是因为,既已事发,他只是帮人匿罪、藏尸,终究不是自己害了人命,不至于有杀头的罪过,没必要坚不吐实,和杀人凶手一起扛。
既然已经说了,他巴不得能多说一些,以求宽大处理,奈何他是真的不知道啊。
王加逸想了一想,道:“下官不知详情,但……下官猜测,那女人应该就是他的外室。”
“何以见得?”
王加逸道:“下官带那小妇人去张宓的签押房,小妇人一见张院长,便噙泪轻呼:‘夫……’
是张院长狠狠地瞪了她一眼,那小妇人这才收声不语的。”
杨沅听了,又沉思起来。
卢承泽问道:“张宓此人,可有惧内的毛病?”
王加逸作为张宓的心腹,对其家事自然了解。
他摇了摇头道:“张院长并不惧内,他有六房妾室。而且,其中只有两房是他夫人为他张罗的。其余四房,都是他自己看中的。”
说到这里,王加逸的脸色也有些难看起来。
如果张宓不惧内,喜欢了带回家就是了,何必要养在外面,甚至有了孩子也不敢带回家去?
卢承泽对杨沅道:“佥宪,依下官看来,蓄养外室的,不外乎这样几种情况:
一是他本人没有纳妾的资格;
二是惧内,夫人不同意或者甚为不喜此女,不许过门;
还有一种,就是此女身份特殊,不方便养在家里。”
杨沅乜了卢承泽一眼,有点心虚地摸了摸鼻子。
小卢不是在点我吧?
应该不是,他又不知道刘贵妃和我的关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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